如果對壘雙方真的到達了這個級別的話,到那個時候,身體強度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毫無疑問的是,魂校的身體,遠遠比魂卒的承受能力更強。

“退了,退了。”雪獄角鬥場中,榮陶陶面色痛苦的蹲在地上,喃喃開口道。

“嗯。”高凌薇心念一動,雙方握手言和,雪獄角鬥場立刻消失。

而病房裡,剩下了兩個面色難堪,不言不語的人。

調整了好一會兒,榮陶陶才開口道:“嫂嫂說,失敗者的大腦才會受到一定創傷,現在看來,這樣的表述並不準確,即便是在戰鬥的過程中,我們就已經是受創狀態了。”

“也許我們的大腦只是傳遞訊號,讓我們感覺到疼痛。實質上,卻並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高凌薇輕聲喃喃著,“輸的一方,也許才能切身體驗到大腦受創的狀態是怎樣的。”

榮陶陶:“嗯......”

高凌薇:“讓我輸一次,淘淘。”

戰!!!

冥冥之中,激昂的怒吼聲炸響在耳畔,一瞬間,榮陶陶和高凌薇再次出現在了雪獄角鬥場中。

榮陶陶看著不遠處那倔強的人,心中很是無奈。

“倒是我考慮的太少了,其實...用不到你親自動手。”高凌薇突然開口說道。

榮陶陶愣了一下,卻是看到高凌薇大步後退的模樣。

這是...要逃跑?擅自離場?

5、60米見方的雪獄角鬥場中,高凌薇很快便退到了擂臺邊緣,身後便是那無盡的深淵。

而高凌薇卻是毫不猶豫,身體後仰,躺了下去。

榮陶陶傻傻的看著這一幕,雪獄角鬥場再次消失無蹤。

病床上,那臉蛋伏在他腿上的人,死死的閉著眼睛,銀牙緊咬,一動不動。

“怎麼樣?”榮陶陶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還行,沒有想象中那樣級別的重創,就是腦袋很痛,像針扎一樣,而且也很暈。”高凌薇輕聲呢喃著,“但是這種狀態,如果出現在戰場上的話,足夠死好幾個來回的了。”

“嗯。”榮陶陶一臉的心疼,一手輕輕揉順著她的長髮,“以後要聽我的指揮,不到關鍵時刻,我們不使用這樣的雙刃劍魂技。”

“倒是沒必要太拘謹。”高凌薇擠出了一絲笑容,有些勉強,她的臉蛋輕輕地磨蹭著他的掌心,似乎是在尋找一絲安慰,“這世上,有很多膽小怯懦的人,也不是每一個參賽者,都抱著必勝的決心來的。

對待那些身強體壯、但是內心懦弱的懦夫,我可以在頃刻間摧毀他們,也就免除了他在身體層面碾壓我們。

畢竟,我們比其他人少訓練了很多年。”

她口中說是身體層面免受碾壓,但實際上,高凌薇已經是魂尉中期了,與那些大三大四、魂尉後期、巔峰的參賽學員,在身體強度上並沒有質的差距,只有量的差別。

真正能被碾壓的,是魂士榮陶陶。

“我不想讓你...再去單獨面對下一個白希武了。”高凌薇閉著眼睛,輕聲的喃喃著,“我曾答應你,一切有我,我已經食言一次了。”

榮陶陶心中微動,看著懷中的高凌薇,他忍不住輕輕低下頭,嘴唇印在了她的頭上,印在了她那漆黑的長髮上。

高凌薇的身體輕輕一顫,幾秒鐘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