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洱面色漸漸的嚴肅下來,道:“我的論文是發表在松江魂武大學學報上的,裡面的一切字眼,比如‘世界’,我說的是魂武世界,而不是正常世界。”

榮陶陶:“嗯?”

查洱:“記著,你創造出來的這個雪花盾牌,不是因為正常世界的雪花形狀如此,所以你把它創造出來了。

而是因為在魂武世界中,這項魂技的模樣本就是如此,所以你才把它創造出來了。

這裡面可有著本質的區別。”

榮陶陶:“啊?這......”

查洱道:“你會雪境魂技·雪陷、也會星野魂技·踏星裂,你告訴我,按照正常世界的規則,它們的存在方式,又是什麼規則?”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

查洱舉起兩隻手,示意了一下左手:“正常世界。”

又示意了一下右手:“魂武世界。”

查洱擺了擺雙手:“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兩種規則,也許有一些是互通的,但更多的是不同,你一定要分清。

就像你,如果你是正常世界的學生,沒有人會允許你打架,也沒有人會允許你早戀。

但你所在的世界不同,你是魂武學員,你的教師甚至會幫你尋找夥伴,讓你們共同戰鬥,去擂臺打鬥、去找魂獸廝殺,共同面對生死。

兩個世界,規則不同,明白了麼?”

榮陶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說出了一句讓查洱驚愕的話語:“我讀你論文的時候就發現了,你很悲觀。”

這一刻,面對這一句話,查洱難得的將這個孩子放在了與自己同一層面上。

查洱搖頭笑了笑,推了推鼻樑上的茶色墨鏡:“我所創造出來的一切魂技,不該叫發明,而該叫發現,它們本就存在,只是我幸運,碰到了罷了。”

榮陶陶:“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查洱聳了聳肩膀,沒有回應,那意味卻不言而喻。

榮陶陶撓了撓頭:“那你碰到的魂技有點多啊?你平常都在哪兒遛彎啊?”

查洱:“......”

“呵。”斯華年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使勁兒揉了揉,也不知道是教訓還是寵溺,“說兩句話就跑偏!對查先生尊敬點!”

他張口就叫你姑奶奶,我咋尊敬?

他之前在我心目中那光芒萬丈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了好嗎!

查洱開口道:“畢業之後,可以考我的研究生,你也不用考,有這一項魂技,保送。”

“行啊,研究生好啊!”榮陶陶當即點頭,“這麼多年了,自主學習的魂技就這麼幾個,我這剛來就給你懟出來一個......

你也別讓我讀碩士了,我就直接上博士!”

查洱幽幽的開口道:“高中的教材哲學你都聽不懂......”

榮陶陶:“誒呀,下學期不就補了嘛,真的是......術業有專攻,我是研究魂技的,咱都是玩走心這一塊的,你讓我去學高數也沒用啊!”

查洱調侃道:“哲學不行,文學素養倒是可以,幾句話的工夫,拽好幾句詩詞了。”

榮陶陶砸了咂嘴:“那你看看,我歌會的還多呢,想當年咱可是新丹溪一中廣播站人形小喇叭,對了,你會唱《忘憂草》麼,松魂惡霸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