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看向榮陶陶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揶揄之色:“太平總跟我提起你。”

榮陶陶打量著四周:“是麼?”

盛世稍稍歪頭、長髮傾瀉而下,笑盈盈的說道:“卻從未跟我說過,你這麼害羞。”

“嗯,正人君子吧屬於是......”榮陶陶隨口說著,也看到徐太平拿來了幾把骨凳。

徐軍師的營帳不小,但卻啥都沒有,空曠得很,與其說地上的這張大獸皮是地毯,倒不如說這就是一張大床。

榮陶陶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隨即,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猶如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般,直接竄了起來。

徐太平不由得面色一黑,他很確定,榮陶陶在搞他的心態!

屋內骨凳不多,在獸皮地毯邊緣,榮陶陶召喚了幾根短短的冰之柱,這才安穩坐了上去:“情況怎麼樣?”

徐太平盤腿坐在獸皮大床:“湊合。”

說話間,他隨手接過了盛世扔來的皮繩,一邊捋著自己雪白的長髮,一邊束著馬尾。

那馬尾辮束的榮陶陶一愣一愣的!

事實證明,看起來醜,並不是因為你的髮型......

“短髮更精神一些。”

徐太平扎辮子的手微微一停,抬頭看向了右前方骨凳上的溫柔女子,他輕聲詢問道:“你說什麼?”

楊春熙望著印象中的小蘋果,此刻,徐太平已經和榮陶陶一樣,都長高了、面部線條也都有些稜角了。

心中感慨的同時,楊春熙柔聲道:“還是短髮更好看一些。”

徐太平遲疑了一下,還是紮好了馬尾,輕聲道:“嗯。”

榮陶陶:“我看到帝國的高牆了,怎麼,殺不進去?”

徐太平搖了搖頭:“沒必要,徒增傷亡罷了。”

“那你......”

徐太平:“圍城。”

榮陶陶眼前一亮:“圍城?”

“斷糧。”徐太平終於抬起頭,“大半年了,雙方的底細差不多也摸清了。

事實證明,強攻只是在浪費我們的兵力。所以我換了計策,斷糧。”

鄭謙秋、查洱等人只是對徐太平有所耳聞,之前在學校裡的時候,並沒有直接接觸,看著眼前這位掌管整個魂獸大軍的少年領袖,不知道為何,鄭謙秋彷彿看到了榮陶陶的影子。

一個字:穩!

徐太平繼續道:“雖然我們不能將帝國圍得水洩不通,但我們已經把帝國周邊的魂獸種群,統統納入我的陣營了。

沒有人再需要去給帝國進貢食物,也沒有人再需要遭受壓迫、壓榨,交出族人。

我們會組織團隊,定期清理湧入帝國周邊的魂獸族群,自己殺的肉,我們自己吃。

我不知道帝國的存糧還有多少,但我能確定的是,我們現在活得很好。

等吧,只要帝國人敢出來狩獵,我們不會讓他們輕鬆出城、回城的。”

“這計策著實不錯!”榮陶陶點了點頭。

徐太平笑了笑:“其實不用等到帝國真正沒糧,只要我們這麼圍著,帝國內部自己就會崩潰的。

幾天前已經有一支帝國團隊殺出來,投奔我們了。”

楊春熙關切道:“要好好審查,千萬別是奸細。”

徐太平示意了一下一旁的盛事,回應道:“放心,那些帝國人都在盛事的手下過了一遍了。

當你是霜美人的奴隸時,你什麼都隱藏不了的。可惜了......”

“可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