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呃......”

斯華年:“我希望你的每一次進攻,都是‘陽謀’。

我希望你的敵人,明知道你要幹什麼,卻不得不順著你的節奏走,甚至是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的被你殺死。

我不希望你的進攻是耍小聰明,賭對方反應不過來。

這樣的風險很大,這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扮豬吃虎的比比皆是。如果你用這種態度戰鬥,早晚會翻船。”

榮陶陶心中恍然,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明白了,斯教。我能說兩句麼?”

斯華年:“可以。”

榮陶陶:“其實我平日裡的風格不是這樣的......”

斯華年:“因為紀慶袂的嘴很髒?”

榮陶陶撓了撓頭,卻是開口道:“一直以來,我都是以弱小的身份,以下犯上。

無論是你們對我進行授課,還是我這次去雪原歷練,我打的永遠都是比我強的對手,或者打的是敵數眾多、形式對我不利的戰鬥。

這次對戰,雖然對手數量多,但我很清楚,我的技藝和魂法,都高於他們,所以...我今天的風格與平日裡不一樣。”

“嗯。”斯華年倒是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從夏教的反應看來,你說的是準確的。

你今天的表現,與他預想中的表現完全不符,他那表情就像是不認識你一樣。

但你不要轉移話題,正面回應我的疑問。”

榮陶陶抿了抿嘴,沒有回應。

斯華年輕輕地嘆了口氣,道:“算了,回去睡吧。”

榮陶陶突然抬起頭,道:“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你說對了,我就是上頭了。

他跟我說‘你裝你嗎呢’,所以我下了重手,刺穿了他的大腿,兩次!

而且是橫著把刀從他腿中撕出來的。”

看著榮陶陶如此嚴肅的模樣,斯華年的嘴角竟然微微揚起,道:“所以在你第一次刺穿他大腿、甚至橫著撕扯出來之後,他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但我並沒有響哨,而是任你繼續。”

榮陶陶:“......”

斯華年:“她是一個所有人都應該尊重的女人,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哪怕是口頭禪,都必須有意識的去收斂。”

榮陶陶輕輕地點了點頭。

斯華年面色也嚴肅了下來,道:“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有牽絆,都有珍視的人或物。

隨著你越來越強,未來,你必然會碰到各式各樣的對手,甚至是敵人。

記著,活下來的,才是勝利者。

而為了勝利,一個年少的學員都會不擇手段,更何況你以後遇到的敵人?

如果幾句話就可以讓你上頭,讓你的戰鬥風格大變,心態受到影響,那麼敵人就成功了,你也很可能會戰敗,甚至是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你還年輕,還有犯錯的機會,現在知道,並不晚。”

斯華年上前一步,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道:“我不是在批判你,換位思考的話,如果是我,也許也會表現不佳。

只是作為你的教師,我對你提出的一點期許。

希望日後,你在任何戰鬥中都能保持心態,都用自己最熟悉、最擅長的風格和方式,應對你的敵人,這樣一來,你的生存機率才會更大。”

榮陶陶沉思半晌,重重的點了點頭:“謝謝你,斯教。”

斯華年輕輕的“嗯”了一聲,道:“去睡吧,把石樓和石蘭叫下來。”

榮陶陶微微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斯華年:“我會記住今晚您對我的教導的。”

斯華年卻是一手抓著榮陶陶的腦袋,直接調轉了他的身體,面向了演武館的方向。

隨後,她一腳踹在了榮陶陶的屁股上:“我讓你去叫石樓和石蘭!磨嘰什麼呢?”

榮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