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用,一定比我用起來效果更好。

你看看,這些蓮花瓣哪個對你有用,可以徹底制服腳下的生靈?

夭蓮分身怎麼樣?它可以替你駐守在這裡?獄蓮囚禁應該也可以,你可以把河底的生物徹底撕碎......”

徐風華終於忍不住,一手按在了榮陶陶的腦袋上,攬著她的後腦,將他擁入懷中,“謝謝你,淘淘,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但謝謝你......”

“給我一個理由!”榮陶陶悶悶的聲音從徐風華的肩膀處傳出,聽得出來,他有些氣惱。

“因為囚禁是雙向的。”

突然之間,從冰面下方冒出來一個腦袋。

霎時間,所有人面色一變!

馭雪之界,靠得是領域內的雪花感知。五彩祥雲,靠的是雲霧感知。

而飄揚的雪花和絲絲雲霧紛紛都被那凍得緊實的冰面攔截了,所以眾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腳下竟然還存在著一個人?

眾人紛紛身體緊繃,徐風華適時的開口道:“別怕。”

話語內容是安慰,但是她的語氣卻是命令,自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她對待榮陶陶與對待其他人,態度真的是完全不同,即便那所謂的“其他人”中,有一個兒子、兩個兒媳......

眾人不敢再有敵意,也在努力嘗試著認清楚來人。

榮陶陶的五彩祥雲感知得更清楚一些,對方這張臉,他並沒有見過,看起來還很年輕,最多也就三十歲出頭?

他的眉毛好有特點啊,竟然是斷眉。

是自己故意用刀割的麼?

“風華,看來,我們都知道我來此處的意義了。”斷眉男子開口說著,眼眸中雪霧瀰漫,顯然也是擁有霜夜之瞳的魂武者。

而他此時正望著榮陶陶,他的臉上也露出了複雜的笑容,有些欣慰、有些苦楚。

“咔嚓!”榮陶陶後退半步,腳下冰花炸裂,穩固身形的同時,與母親錯開了肩膀。

透過領口處的雪絨貓,榮陶陶也清楚的看到了男子的模樣。

而問題也出現了!

這個男人,最多也就三十歲出頭,竟然敢稱呼自己的母親為“風華”?

是誰給他的膽子?

是誰...嗯?榮陶陶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勁兒,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見過?

如此有標誌性的斷眉,這是...這個人是......

榮陶陶突然開口詢問道:“我們好像在松魂競技館裡面見過?”

說著說著,榮陶陶突然想起來了!

那是他準備迎新演講之前,跟著楊春熙一起去看場地,匆忙返回休息室的時候,在進入選手通道的前一刻,見過這個態度和善的男子。

榮陶陶還記得,這個男子的笑容很爽朗,似乎還特意跟自己打招呼。

而當時的榮陶陶卻將此人誤認為是工作人員,只是禮貌的點頭示意,而後匆忙離去了......

“是的,見過。”斷眉男子的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慨,開口道,“你的那篇演講,我一個字不落,都講給你的母親聽了。

她很欣慰,借你的光,在我敘述你的演講稿內容時,難得又看到了她的笑容。”

榮陶陶向右側移開一步,再次低頭站在了徐風華的身前,將母親的身體當成了避風港。

嗯...這個舉動的確是有點慫,但問題是這裡的風太大了些,而他真的只是個魂尉......

“風華,你和遠山生了一個好兒子。”

徐風華臉上露出了笑容,心中帶著一絲絲驕傲,看著眼前低頭避風的兒子,她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掌,理了理榮陶陶那一腦袋天然卷兒。

而榮陶陶聽到斷眉男子的這句話,卻是稍稍轉身,看了榮陽一眼。

榮陽:“......”

事實上,榮陽一直處於驚愕的狀態,因為他來過這裡數次,但竟然都不知道,這裡除了母親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又或者,這人是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