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身影,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如同蝗蟲過江一般衝出,沒入空間大門,消失不見。

不久後,白袍青年在空間大門處落下,他回身,目光很容易的,就落在了楚雲身上,嘴唇輕動,沒有聲音發出,卻讓楚雲知道了他在說什麼。

他在說,他在天梯之中,等著他楚雲!

楚雲微微一笑,目光送白袍青年進入空間大門中,沒過上多久,他也從那空間大門中,進入到了天梯之內。

轉瞬間,這裡的人山人海,便是全部進到了天梯中,空曠之地,就顯得格外冷清起來。

山峰之上,眾人看著所謂的神秘毫光,一點一點消失不見,如同那天梯,帶著眾多人,徹底消失不見了。

雪中寒淡淡的道:“諸位以為,今次的登天梯中,誰人能夠登頂?”

他的身後,一位聖地之主連忙笑道:“域尊坐下弟子云無瑕姑娘,號稱宙域之女,法域境中,難有爭鋒之人,雲姑娘必然會登頂。”

提到雲無瑕,雪中寒眼中,有一份得意之色浮現出來,宙域之女,這豈是隨便就能賜予他人的一個稱呼?

可是想到了另外一人,這份得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常倨,你隨本座來!”

“是,雪尊!”

倆道身影,隨即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五大聖地之主,以及另外一位天神境強者。

“這常倨!”

在場六人,尤其那五大聖地之主,皆有一份莫名的複雜,因為,在雪中寒的心裡,常倨的份量,比他們要重上許多。

同為天神境,他們不比常倨弱,更是聖地之主,不管怎麼看,他們的份量要重上一些,可現實卻不是這樣。

即使如今已經高高在上,仍然還是有這樣一份不快!

但他們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悅之意,雪中寒雖然已經離開,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虛無之上,雪中寒負手而立,淡然問道:“常倨,自你當年天梯登頂,得大機緣至今,多少年了?”

常倨回想了一下後,應道:“差不多,二十餘年了。”

“是啊,二十餘年過去了,時光荏苒!”

雪中寒道:“本座還記得,在你達到天神境的時候,得到了一份特別的榮寵。”

“是!”

常倨道:“這要多謝雪尊,不然,不可能有那樣的榮寵,也是如此,我才能夠知道殿下,也來到了這裡。”

雪中寒微微點頭,道:“你為人,明是非、有原則,可終究,他是殿下,你不怕,觸怒了天威?”

常倨聞言,笑道:“雪尊,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也並沒有做什麼,怕什麼?”

雪中寒也笑了笑,話鋒一轉,問道:“那個楚雲,真有如此的出色,便是殿下,都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

常倨道:“就我所看到的一切,確實是如此!”

雪中寒有所動容,再問:“為何,這般肯定?”

常倨道:“因為,楚雲與我一樣,都有一份,不甘被命運擺佈的心。”

雪中寒道:“你錯了,他和你不一樣,你並沒有得罪殿下,更得到了那份榮寵,楚雲得罪了殿下,若殿下要他死,這天下…這宙域大地上,無人可以保得住他。”

常倨臉色一變,忙道:“雪尊…”

雪中寒擺了擺手,道:“本座知道你的性情,所以,本座才會與你有這樣一份交談,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你必須要心中明白。”

“不管你如何的欣賞他,或是已經建立了怎樣的交情,都到此為止!”

“如若不然,即便是你,天威降臨之時,你也依舊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