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戰臺似乎為之劇烈震盪了一下,整個風城,都好似在震盪著。

那是因為,一股極其的冷冽之意,正從白袍青年體內迴盪而出,澎湃如浪!

讓自己滾出宙域,他日,但凡有他在的地方,自己不可以出現,乃至是一條狗,都不可以出現。

說自己的人,是狗!

那麼,自己又是什麼?

“好,好!”

白袍青年似怒極而笑:“見過張揚的人無數,還從未見過,似你這般張揚的人,我素來不喜歡殺人,今天,要為你破例了。”

楚雲淡笑,道:“聽起來,我還挺榮幸的!”

說著,他遙看著這蒼穹,再度出聲:“既然戰臺之戰,就要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來作保,風城之中,誰有如此資格!”

“小友,你可是在等老夫?”

有聲音,自風城一處,遙遙傳來,並無任何威嚴,卻是讓這裡的無數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壓力,尤其本就居住在風城的人,更是為之心驚,想不到,連這位都被驚動了。

楚雲向著聲音處,抱拳,道:“在晚輩看來,偌大的風城中,大概也只有前輩,有這份資格了。”

那個方向,沉默了半響後,再度聲音傳來:“小友,實在抱歉,這份作保,我也沒這個資格。”

所以人神色再變,這位,是這風城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放眼整個宙域,都赫赫威名,哪怕是宙域之主,對他都有幾分客氣,居然,沒這個資格。

說沒這個,這絕不是自謙,那麼,就代表著,戰臺上的這倆個年輕人,其中有一人,可能是那白袍青年,身份極其尊貴,從而讓這位,都不敢去作保。

楚雲笑了笑,道:“既然前輩不想作保,那也沒關係。”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公正,縱然是戰臺也是一樣,如果有這麼的公正,就不需要有任何人來作保,有人作保,這就沒有公正之說。”

“所以,這一戰,也不需要有人作保,總歸,也只是實力為尊而已。”

心思敏捷之人,已經從這番話中,聽出了楚雲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這就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當真是好可怕的心機手段,也是有足夠的狠,不但是杜絕了對方的路,也是將自身的路給杜絕了。

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

“砰!”

戰臺空間,有爆炸之聲響徹,那被困住的老者,此刻踏步走出,終於恢復了自由。

他看著楚雲,一句話都沒有,其人掠出,磅礴靈力盡情席捲而出,如無數山嶽,向著楚雲,毫不留情的鎮壓過去。

白袍青年神色動了一下,看著這老者,如同是在看一個死人。

楚雲都刻意將那一位給引出來了,這傢伙,竟還在這裡出手,這麼找死的人,也實在是可悲。

“戰臺之上,不得無緣無故動手,許松林,放肆!”

那聲音,再度傳來,如天威浩蕩,意志如浪,落在了許松林的身上。

即使絕冥大圓滿境,此刻,跌落在了戰臺上,人如同烏龜一樣,有氣無力的,趴在了臺上,趴在了楚雲的身前。

不知道,這是不是湊巧!

總之,楚雲剛好抬起腳,很隨意,也好像很無意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這背,還真有夠硬的。”

話音落下,許松林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那似乎踩裂了他的五臟六肺,從而有著模糊的血塊噴了出來。

楚雲又笑了笑,好似自言自語:“做狗,不是不可以,但要看,做什麼人的狗,他說有他在,可以護你無事,現在,你的命,都在我的腳下,怎不見他,給你平安無事?”

白袍青年聞言,笑了,他舉起了手,那一刻,好似有無上尊貴之意,正在席捲而出。

這空間,這天地,似乎都被撼動,一陣無可形容的無上之威,開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