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獨子,他要是死了,他蕭家的那些堂兄弟們,就個個有了機會。

雖說君子不做無端猜測,必要的防備,現在一定要。

似乎看出了些什麼,蕭無魘忙道:“我已經去過了執法堂,那件事情在隨後不久,另有同門接手已經完成了,我已被罰,三月時間中,不會有宗門所賜的修煉之物,也不能進內堂修煉。”

蕭寒月道:“既然這樣,無魘堂兄就該多努力,否則三個月之後,你怕是會被他人拉下太多,往後就更加難出頭了,瀟湘閣,你還是少來為好。”

“是,我明白,不打擾你們了!”

楚雲目送著蕭無魘離開,眼中有清冷笑意浮現出來。

“公子,怎麼了?”

“沒事!”

現在是沒事,以後就不知道了。

二人見了一間雅緻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將外面的熱鬧給盡數的隔絕了去。

不久後,酒菜慢慢送上,不僅如此,還有倆位年輕貌美的姑娘被管事者帶了進來,就算楚雲和蕭寒月這樣的身份,都也毫不懷疑,這倆個姑娘,實在是很美!

“蕭兄,這是你安排的?”楚雲問道。

帶路的管事忙道:“是方才無魘少爺吩咐的,他說,公子和少宗主難得來一趟,尤其公子是客人,一定要好好招待,讓你們盡興。”

聽出楚雲聲音中的不快,蕭寒月道:“公子要是不喜歡有人陪著喝酒,那就我們倆人好了。”

“這倒不用!”

蕭無魘的安排,他既然送來了這樣的好意,當然好接受,免得給浪費了不是?

“留下來吧,這麼多年來,曾經渾渾噩噩,然後又是奮力修煉,或是外出歷練,種種的事情,今晚偶而放縱一次也沒關係。”

楚雲看著倆女,笑問:“你們叫什麼名字,晚上誰來陪我喝酒?”

蕭寒月心神輕輕動了下,楚雲的話,半點毛病都沒有,他也相信,從楚雲出生,有了記憶之後至今,應該一直都蹦著一根弦,因為太艱難了。

即使今時今日,楚雲都不可能放鬆得下來,當朝太子,惦記的人更加多,怎敢放鬆,至少在當下,沒有放鬆的可能。

這一個晚上,放縱一次,的確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說這句話時的語氣,以及神情神態,若是放在數年前的自己身上,那就是一個浪蕩公子。

不管數年前的蕭寒月,有怎樣的天賦,怎樣的背景,人前人後,他都是一個浪蕩公子。

現在的楚雲,像極了以前的蕭寒月!

在楚雲的身上,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神情,但偏偏出現了,這是為什麼?

蕭寒月聰慧,即便他曾經放蕩不羈,也改變不了聰慧的品質,所以,在這極短的時間中,他想了許多,也把握到了一些。

楚雲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如此良辰美景,你倒是還有心情去發呆,實在是在浪費。”

說完了這句,他又看向倆個女子,道:“倆位姑娘,你們還沒說,晚上誰來陪我喝酒?”

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倒是極為貼切,以楚雲現在的權勢,至少在這楚王朝中,怕是沒多少女子可以抗拒得了他的身份。

蕭寒月輕輕的笑了,卻在心中,多了幾許冷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