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這傢伙跟死鬼莫海志齊名,但性格比莫海志更囂張,因為他的囂張是骨子裡的。

“哦,原來是李府的長子長孫,失敬。”葉雲揚動作滑稽的一抱拳,加上輕佻的語氣,充滿嘲諷的意味。

李承恩見狀,獰笑著說:“看來,這帝都還真有不怕死的主兒,敢捋本少爺的虎鬚,這種事情有多長時間沒發生過了?”

家僕馬上回應:“得有好幾年了吧,上次出現相同的情況,是四年前的春夏之交,管閒事的人被少爺打斷一條腿,現在還瘸著呢。”

主僕一唱一和,就是為了鎮住葉雲揚。

葉雲揚淡然一笑:“乳臭味乾的傢伙,你長鬍子了嗎?嘴上連個毛都沒有,也敢自稱是虎鬚,真是大言不慚啊。”

李承恩怒了:“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你們倆還愣著幹嘛,給我上!”

兩名家僕同時一點頭,快步朝著這邊衝過來。

“不自量力!”陳世萊不等主子發話,就已經迎了上去。

兩名家僕都是玄光境高手,這種等級在軍隊中可以當上隊長,當家僕做打手更是綽綽有餘。

只是,他們的對手是陳世萊,在葉雲揚的幫助下,他已經從玄光境升至修元境初期。

以修元境對玄光境,就算對方是兩個人,也是小菜一碟。

陳世萊使用葉雲揚教授的武技,只三個照面,就把兩名惡僕擊倒在地。

二人一個面部受傷,一個腹部受傷,躺在地傷哼唧。

李承恩嚇了一跳,在他的記憶裡,但凡是報出自家爺爺的名號,少有還敢管閒事之人。

就算是偶爾遇到性格執拗之人,最終也會落個捱打的悲慘結局,沒有個人敢反抗。

“反了,竟然毆打朝廷大員的家屬,你們是想造反嗎?”他跳著腳喊道,前面的兩個家僕快步走過來,將他護在身後。

葉雲揚冷笑:“毆打朝廷大員都算不上造反,最多算是犯法,打你就更算不上了!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張口閉口給人扣造反的帽子,真以為著帝都是你們李家的嗎?”

說完,他對著陳世萊使了個眼色。

陳世萊隨即從兜裡掏出一面紫金令牌,一邊展示一邊說:“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武英侯、福臨將軍葉雲揚!”

李承恩直接傻眼了,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風頭正盛的葉雲揚,會坐著這麼寒酸的馬車上街。

國侯在十級爵位中排名第五,是實實在在的高階貴族,按照規制,可以使用三匹馬拖拽的馬車,並且可以使用兩百府兵前呼後擁,外加銅鑼開道。

如果葉雲揚使用了國侯儀仗,李承恩會很識趣的把路讓開,他雖然有個當丞相的爺爺,但自己身無爵位和官位,啥時候可以囂張,啥時候需要收斂,這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一抱拳說:“不知是武英侯駕到,多有得罪,還請武英侯不要見怪。”

陳世萊笑了:“這位長子長孫,現在才知道認錯,不覺得已經晚了嗎?根據大漢法典,攻擊貴族是什麼樣的罪名,你應該很清楚吧?”

李承恩額頭上出現冷汗,趕緊再次一抱拳,語氣變得比剛才更加恭敬:“武英侯,所謂不知者不罪,在下並未見到國侯儀仗,也不認識您,所以才會發生衝突,請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不要為難在下。”

葉雲揚哼道:“好一個不知者不罪,長子長孫的理由如此充分,本侯實在是無法拒絕,這件事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