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裝的葉雲揚走在街上,身邊跟著同樣便裝的贏琪,陳世萊帶著幾名侍衛遠遠的跟在後面。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葉雲揚就已經是聖天大陸第一高手了,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兒,又是在大秦京城,根本用不著侍衛跟著。

但陳世萊堅持這麼做,他是大漢平南王,根據禮節方面的規定,就算是便裝出行,也必須有人有侍衛跟隨。

梅雨失蹤一事壓在他的心頭,以至於回到聖天大陸都高興不起來,贏琪見狀,建議他上街逛一逛,換換心情。

這裡屬於商業街,兩旁店鋪林立,客人絡繹不絕。

“雲揚,前面有一家絲綢店,據裡面的貨色全部來自南方,質量沒得,進去看看吧。”贏琪提議。

“看絲綢?”他眉頭一皺。

贏琪笑著:“你一直抱怨神界的生活條件差,穿著聖天大陸的衣服會被當做是異類,不如帶一批上好的綢緞過去,讓人照著神界的款式進行裁剪,不就行了。”

他眼睛一亮:“對啊,還是琪琪聰明,那就進去看看,挑一些花色比較接近神界的綢緞。”

二人正要向前邁步,一個錦衣青年突然從側面撞過來。

葉雲揚沒當回事兒,輕鬆一閃身躲了過去。

啪嗒!

錦衣青年半趴在地上,系在腰上的玉佩摔成了兩半,嘴裡叫囂著:“我的神族玉佩,你是怎麼走路的,為什麼要撞我?”

葉雲揚眉頭一皺,碰瓷兒的?

青年撿起摔壞的玉佩,站起來:“這是來自神族的寶物,你賠我!”

葉雲揚裝作不明白的樣子:“你在跟我話?”

青年瞪著眼睛道:“你以為呢!剛才是你撞的我,導致本少爺的玉佩損毀,這枚玉佩來自神族,是之前神界用於交易飛翼的東西,價值萬金呢!”

陳世萊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葉雲揚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稍安勿躁,這子這麼會編,不把這出戏看完豈不可惜。

他裝作懵圈的樣子:“如果是用來換飛翼的物品,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青年好像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傲聲道:“不妨實話告訴你,本少爺姓侯,是京城飛翼局首座的獨子,大秦和神族交易的飛翼全是他一手負責,當然也就有機會獲得神界寶物。”

葉雲揚搖頭:“不對吧,我聽交易之事是平南王負責的,跟你父親有關係嗎?”

青年嗤笑道:“平南王主理是沒錯,但工作主要是各地的飛翼局負責,平南王就算是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吧。子,今天算你倒黴,碰壞了本少爺的至寶,廢話少,趕緊賠錢吧,否則拉你去見官。”

“弄壞了東西是的賠,可是有件事必須先搞清楚。”葉雲揚指了指他手裡的玉佩:“你怎麼證明此物來自神界?”

玉佩不但樣式普通,而且玉質也極為普通,最多是從古人墳墓裡偷出來的陪葬品,跟神界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而且作為採辦飛翼的經手人,清楚知道神族是用飛梭和藥材、丹藥三類物品作為交換,除此之外並未有其他神族之物來到聖天大陸。

“剛才我了,我是飛翼局首座的兒子,難道這還不能證明!”青年氣勢洶洶。

贏琪開口了:“那誰又能證明你父親是飛翼局首座,我還自己是大秦公主呢,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稅。”

葉雲揚和贏琪郎才女貌,雖然穿的是尋常衣裝,但一身貴氣是掩蓋不住的,所以才被侯斌選為碰瓷物件。

這傢伙的確是飛翼局首座的兒子,因為在賭場裡輸了個精光,還簽下一屁股債,不敢回家裡要錢,就想出了這麼個主意。

既然是碰瓷,當然要選擇有錢人,而且得是看起來眼生的有錢人,如果撞到官宦子弟或者是皇室宗親,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葉雲揚是大漢平南王,雖然也是大秦的女婿,但因為平時很少拋頭露面,所以秦人並不認識他,如果換做侯斌的老爹出面,也許能認出他。

至於贏琪,侯斌根本不會想到她是公主,監國公主怎麼可能出現在大街上。

侯斌隨手一指旁邊店鋪的夥計:“你,知道我是誰嗎?”

“侯公子是我們店的常客,的當然認識。”夥計頭哈腰。

侯斌馬上變得趾高氣揚起來:“那就告訴他們我是誰!”

夥計一本正經道:“這位侯公子,是咱們京城飛翼局首座侯文軒侯大人的公子,這條街很多人都認識他,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其他人求證。”

葉雲揚和贏琪對視一眼,看來這傢伙的身份沒問題,他淡淡一笑:“原來真的是侯公子,失敬失敬,請問侯公子想要索取多少賠償金?”

侯斌心中狂喜,以為鎮住了對方,他極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裝模作樣:“這件寶貝來自神界,嚴格來算得上無價之寶,如果有人想買,本公子是絕對不會賣的!但現在它毀了,不得不開出個價格,看在你如此上道的份兒上,就陪五萬兩黃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