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撥轉馬頭快步去追劉雨蒔的車駕,留下谷正祥一個人喃喃自語:“戰友關係,什麼戰友?”

緊趕慢趕,隊伍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達到帝都,就在大家鬆一口氣覺得可以回家休息的時候,太監傳來皇帝的最新命令,凡是官職在身的人一律參加早朝。

眾人苦笑,皇帝這是要把大家往死裡整的節奏啊。

葉雲揚也很累,劉雨蒔早就躺在馬車裡睡著了,到皇宮的時候正好睡醒,擺出一副氣死人的神采奕奕模樣。

百官和貴族們穿過九道宮牆來到內宮,走進勤政殿等待皇帝的到來,哈欠聲此起彼伏。

魏王和趙王很有默契的躲在角落裡,就算是這樣,也未能逃過眾人的口誅筆伐,兩人紅著臉低著頭,任憑眾人指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換了一身新衣的皇帝和太子登上丹墀,兩人臉上是相同的面沉似水錶情,皇帝落座之後百官開始跪拜,山呼萬歲。

皇帝真的生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讓百官平身,冷聲道:“魏王、趙王何在?”

兩個傢伙不能再躲下去了,厚著臉皮走到前面,一起跪下:“罪臣在。”

“你們兩個真給咱們劉家爭臉啊,一個教子無方,一個王妃紅杏出牆,你們有什麼話說?”皇帝哼道。

魏王的臉成了猴屁股,趙王慢慢地抬起頭說:“陛下,罪臣教子無方,自知罪孽深重,請陛下恩准罪臣返回封國,罪臣親率大軍出擊戎狄,為我大漢收復失地,戰死沙場以報皇恩。”

皇帝冷笑:“大漢北邊的失地本來就是你趙國丟的,收復失地是你的責任,跟教子無方沒有任何關係,你的算盤打的很不錯嘛,只要離開帝都,離開朕的視線,就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甚至可以私下給你兒子風光大葬,對嗎?”

趙王嚇的渾身哆嗦:“罪臣不敢,臣回去之後一定對子孫嚴加管教,保證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魏王小心翼翼的說:“罪臣回去之後首先嚴整後宮,確保不再發生給祖宗臉上抹黑之事,然後面壁自省三年,請陛下恩尊罪臣返回封國。”

當著百官的面受呵斥,趙王和魏王算是露臉了,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做人。

皇帝瞄了二人一眼,語帶厭煩的說:“也好,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退朝之後你們馬上離開帝都,沒有朕的召見不許踏進帝都半步。”

二人剛要謝恩,廷尉段偉昂上前一步,朗聲說:“陛下此舉不妥,魏王和趙王不能離開帝都。”

“為何?”皇帝皺眉問道。

段偉昂回答說:“陛下命臣徹查皇孫之死和葉縣公被投毒兩件案子,任何參與昨日狩獵的人都有嫌疑,只有在案件徹底查清楚之後,二位王爺才能離開。”

趙王和魏王用怨毒的目光看著段偉昂,太子出聲詢問:“怎麼,段廷尉覺得魏王和趙王有嫌疑?”

“臣懷疑所有人,嚴格意義上講昨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段偉昂語氣不卑不亢的說,然後話鋒一轉:“臣不敢隱瞞陛下和太子,趙王和魏王的確比其他人的嫌疑更大!”

“姓段的你胡說,本王是清白的!”趙王氣呼呼的說。

魏王也跟著喊道:“段偉昂你有證據嗎,如果拿不出證據,本王一定參你個血口噴人之罪。”

段偉昂笑了:“二位王爺用不著這麼激動,本官只是說你們也在被懷疑之列,難道因為你們是王爺就可以不被懷疑嗎?”

皇帝皺了皺眉,說:“朕已經給了段大人斷案的權利,所以任何人都必須配合,就算是藩王也不例外,要是然朕知道你倆故意採取不配合態度,一定重罰!”

兩個傢伙嚇壞了,趕緊跪在地上:“臣不敢,臣謹遵陛下旨意。”

站在遠處角落裡的葉雲揚對著段偉昂豎起大拇指,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極為老道,同時還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趙王證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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