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葉雲揚從野熊山回到國都之時,孫景明就建議將他綁回來嚴加拷問,但因為集訓是在王宮裡進行,一直沒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後來葉雲揚隨國君儀仗去往城陽國參賽,就更沒機會了。

孫景明抬起頭看著父親,說:“不能讓姓葉的繼續逍遙下去,父親可有好的對策?”

孫成文搖頭:“暫時沒有,我們不能硬闖國都學院,就算派人潛進去抓他,有東方老匹夫在,是不可能成功的。除非葉雲揚自己離開學院,只有在他落單的時候,才會有比較高的成功機率。兒子,你要記住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時機不到千萬不可貿然行事,否則非但無法達成目的,反而會賠上自己,得不償失。”

孫景明咬牙切齒:“那就再讓他逍遙幾天,我發誓一定要搞清楚事實真相,然後親手弄死他。”

飯店裡,東方平泰帶頭大快朵頤,一邊吃一邊說:“別看這家飯店不大,飯菜質量卻是一等一的好,最關鍵的是價格公道,你們快吃啊,不是早就餓了嗎?”

想象中的山珍海味變成了眼前的家常便飯,兩人能有食慾才怪。

老頭兒見他們面帶不悅之色,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今天能晉級多虧了葉雲揚,別說是請吃一頓飯,就是連著請一個月也不算過分,便說:“雲揚,以後你不用時時刻刻待在學院裡,不忙的時候想上街就上街,你可以無視學院的一切規章制度,但是記住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葉雲揚眼睛一臉,但他太瞭解老頭兒了,今天是因為高興所以會給出這樣的許諾,過幾天一個不高興就有可能收回,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把手一伸:“口說無憑,還是給個信物吧。”

老頭兒想也不想的掏出一面令牌,遞給他說:“拿著它,不光是學院,就算是聖廟你也能暢通無阻。”

“多謝。”他如獲至寶一般,將令牌裝進衣兜。

第二天一早,東方伊雪像往常那樣去往教室,看到葉雲揚的座位空著,問同學們:“他怎麼沒來?”

吳俊彥回答說:“幾分鐘前我看到他走向大門口,正要喊他,可是他卻走出大門,守門的人竟然沒有阻攔,很奇怪。”

“這個傢伙,剛拿到令牌就逃課,真是太過分了。”美女教諭小聲嘟囔。

葉雲揚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街上,之所以逃課,是因為東方伊雪講的那些東西多數都是他的理論,實在是沒必有必要再聽一遍,在國學院混了大半年的時間,都沒有正經的逛一逛國都城,實在是太失敗了。

街上很熱鬧,來到日用品雜貨店門口,他剛要抬腿進去,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兜裡沒錢!

在學院裡吃喝穿用都不用花錢,就算是兜裡揣著錢都花不出去,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不帶錢的習慣。事實上他一分錢都沒有,上回皇帝賞的金子全被東方平泰以代管的名義拿走,以老頭兒許進不許出的性格,想拿回來簡直比登天都難。

再說了,葉雲揚不止一次的表示那些金子是聘禮,雖然開玩笑的成分居多,卻架不住老頭兒當真了,更不可能還給他。

真是太失策了,上街之前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難不成空著手回去,又或者只逛不買?

都不行,憑咱哥們兒的一身本領,能讓錢給難住嗎!他轉身往回走,剛才來的路上有幾家裝備店,去賣幾張靈符就有錢了。

不一會功夫,他走進名叫一品齋的裝備店,夥計滿臉堆笑的走過來問:“這位客官,您是想買武器、丹藥還是符籙,或者是其他各種原材料?我們是國都城最大的裝備店,各種物品充足,絕對能滿足您的需求。”

葉雲揚知道裝備店不光出售物品,也做收購類的生意,說:“我想出售幾張符籙,你們收嗎?”

夥計臉上的笑容少了一半,但還是很客氣的說:“收,你想出售什麼樣的符籙,能讓我先看看嗎?”

葉雲揚掏出隨身攜帶的符籙,一共三張,其中兩張是火雷咒,一張是天雷符。

夥計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番,比對兩張火雷咒,竟然沒能找出不同的地方,要知道就算是同一個人畫的符籙,也應該有些許不同才對。

雖然吃驚,但他還是用正常的語氣說:“這三張符的賣相不錯,你一共有多少,我們全收了。”

葉雲揚眨眨眼:“就這三張,你開個價吧。”

“才三張?”夥計所剩無幾的笑容消失的乾乾淨淨,搖頭說:“還以為你能拿出來一批呢,只是三張的話,價格不會太高。”

葉雲揚聳聳肩:“無所謂,低點兒就低點兒吧,今天出來的匆忙,只帶了三張。”

在他的印象裡,三張符籙加起來也得值十幾二十兩銀子吧,用來買日用品足夠了。

夥計皺了皺眉,說:“天雷符一張三兩,火雷咒一張二兩半,加起來一共是八兩銀子。”

“什麼?”葉雲揚瞪大眼睛,說:“你看仔細了,這麼好的天雷符才三兩銀子嗎?還有火雷咒,二兩半,你確定自己不是開玩笑?”

夥計見他對價格不滿意,冷哼道:“就這價,愛賣不賣,品相好了不起啊,我們這兒是大店,從來都不缺這種符籙,願意收購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不想賣就趕緊走。”

面對狗眼看人低的夥計,葉雲揚笑了,笑的很有深意:“賣,你不用給我銀子,直接換成符筆、符墨和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