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說:“不對啊,我亮出侯爵令牌的時候,他們全都嚇的趕緊跪地求饒,咱們這兒有個國君呢,還有您這個聖廟大祭司,他們怎麼敢不給面子?”

東方伊雪解釋說:“你的侯爵是皇帝欽封的,諸侯國的人會不由自主的將你高看一等,咱們這些人來自諸侯國,地位跟城陽國一樣,他們當然會無所顧忌。”

葉雲揚眼睛一亮:“這麼說來,在城陽國我這個侯爵比國君地位還高?”

東方平泰很無奈的說:“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上的確如此,城陽國上到國君下到老百姓,沒人會怕咱們東平國的國君,因為咱們的國君管不了他們,加上本國國君對咱們的態度,老百姓能給咱們好臉色才怪。你就不一樣了,你的爵位是帝國級。”

“國君呢,不會是躲在裡面不敢出來見人吧?”他又問。

東方伊雪點點頭:“國君後悔親自來觀看比賽,不止一次的抱怨說為什麼不是派世子過來,最不應該的就是乘坐太子儀仗。你是沒看到,昨天我們進城的時候,滿大街的人都在嘲笑他,還對咱們的車隊扔雞蛋和蘿蔔,說最不要臉的人莫過於此,明知道要排倒數第一,居然都不知道放低姿態。”

葉雲揚笑了,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好,至少能讓國君從根本上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整天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晃悠,因為沒有人敢惹,所有人都捧著,久而久之形成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想法,這件事說明一個真理,窩兒裡橫是沒用的,敢對著全天下橫才是真的橫。

東方平泰站起來說:“我去把你回來的這件事告訴國君,他聽了應該會高興一點兒,昨天晚上他還問我,等比賽結束了是不是挑夜深人靜的時候離開這裡,其實只要咱們不拿倒數第一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城。”

老頭兒走後,他又問:“不對啊,咱們來的時候不是帶著兩千御林軍的嗎,為什麼沒有進城隨行保護?”

美女教諭解釋說:“大賽期間,為了維護城中安定,別國計程車兵是不允許進城的,他們被安排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處在城陽國軍隊的監視下。”

他點頭:“原來是這樣。”

午飯時間,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而後有人朗聲喊:“城陽國禮賓大臣孟廣祿前來拜會東平國君,以及眾使團成員。”

東方平泰眉頭一皺:“又是這個討厭的傢伙,昨天對咱們冷嘲熱諷,讓國君很是下不來臺的,國君之所以躲著不見人,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孟廣祿的那張臭嘴。他這種人來訪,絕對沒安好心。”

葉雲揚笑著說:“可不管怎麼樣人家都是地頭蛇,面子總要給的,不妨去看看他想幹什麼,陰謀陽謀隨便來,咱們接著就是了。”

東方平泰點點頭,說:“沒錯,這裡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躲是躲不過去的,再說躲著會讓人瞧不起,伊雪、雲揚你倆跟我出去看看,其他人繼續用餐。”

孟廣祿今年五十歲,是個不太胖的胖子,臉上時常帶著笑容,活脫兒的一個笑面虎形象。

“孟大人,有何指教啊?”東方平泰的語氣不那麼客氣。

孟廣祿笑的十分燦爛:”下官奉國君之命前來,詢問各位住的是否習慣,餐飲方面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的話請提出來,我們會全力改進的。“

沒等東方平泰開口,葉雲揚先一步說:“我們住的確不舒服,孟大人既然誇下了海口,不如給我們換個地方吧,我們的要求不高,跟二號、五號禮賓館同等待遇即可。”

孟廣祿皺了皺眉,但還是保持剛才的笑容:“這位年輕人看著眼生啊,還未請教?”

“本人是皇帝陛下欽封的豐安縣侯,世襲罔替,御賜福臨將軍葉雲揚。”他自我介紹道。

孟廣祿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哦,原來您就是葉雲揚葉侯爺、葉將軍,你可是咱們大漢帝國年輕一代的楷模,下官對您的敬仰猶如大江一般滔滔不絕……”

“客套的話用不著說了,先解決我們的住宿問題。”葉雲揚正色道。

“葉侯爺彆著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請教,當時的您是怎麼察覺到間諜的……”孟廣祿繼續轉移話題,很顯然他剛才那些話是客套之語,沒想到葉雲揚會當真。換住所,開什麼玩笑,讓你們住在這裡是國君親自安排的,我一個小小禮賓館說了可不算。

葉雲揚沒有上當,再一次打斷他的話:“孟大人,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先說住宿問題!”

“葉侯爺,這事兒咱能不能一會兒再說?”

“孟大人,是你讓我們提意見的,我們提了,你卻不肯解決,到底是什麼意思?”葉雲揚用上了質問的語氣。

孟廣祿快哭了,要是知道這裡有這麼個難纏的傢伙,打死他也不會說那些客套話,只能繼續轉移話題:“各位,我進來的主要目的,是帶來一支本國學生組成的隊伍,跟貴國的兩隻隊伍打一場熱身賽,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葉侯爺,您別使眼色了,大家都是明眼人,您說的這件事兒下官……下官我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