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不和諧的地方,比如前面不遠處,幾名身材壯實的家丁正在圍攻一名少年,少年被打倒在地,雙手抱頭不停的求饒。

旁邊不遠處,一個胖子趾高氣揚的說:“給打,往死裡打!你個不長眼的鄉巴佬兒,居然敢衝撞本少爺,讓你知道知道國都城的規矩。”

葉雲揚皺了皺眉,吳俊彥說:“是袁子宣,仗著自己老爹是管國都城治安的都尉,經常在這裡欺負人,我跟子時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太欺負人了,這種事沒看到也就算了,既然看到我就得管!”葉雲揚加速朝前走去。

殷子時勸道:“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你管得了這次,管得了下次嗎?袁胖子不是省油的燈,當著你的面也許會表現的服服帖帖,可等你一走他馬上會變本加厲,吃虧的還是老百姓。”

葉雲揚反而走的更快了,在距離二十幾米的時候開口喝道:“住手!當街打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袁胖子沒想到有人冒刺兒,自從他收拾了幾個愛管閒事的人之後,很長時間都沒誰敢捋他的虎鬚,陰陽怪氣道:“誰啊,敢管本少爺的閒事……”

他轉過頭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一雙小眼睛瞪的滾圓:“你……你你,怎麼又是你?”

上次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袁胖子仍然記憶猶新,事後他派人去調查過葉雲揚,得到的結果是此人頗受東方平泰的器重,不得不放棄報復的想法。

沒有主子的命令,那些家丁當然不會停下來,葉雲揚面色一緊,瞬間開始識海玄力,刑天盾憑空出現,將距離最近的兩個傢伙拍倒在地。

其他人趕緊住手,一臉機警的看著他。

袁胖子怒了,上回的事情我已經不追究,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又管起了本少的閒事,這裡可不是國都學院,我不會像上次對你那麼客氣。

這時,倒在地上的少年語帶驚訝的說:“雲揚哥,真的是你嗎?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

葉雲揚低頭一看,雖然少年一身的灰土,臉上滿是血汙,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忙上前將其扶起:“虎子,你怎麼會在國都?”

少年正是王虎,袁胖子心道原來你們認識,怪不得會為他出頭,那本少爺就更不能饒了他,哼道:“姓葉的,這小子剛剛衝撞了我,打碎本人剛從古董店買的一件瓷器,所以我下令讓家丁揍他,你要為他出頭是吧,那好啊,先跟我賠禮道歉然後賠償我的損失。”

王虎趕忙解釋說:“不是那樣的雲揚哥,我根本沒有撞到他,是他自己失手打碎了瓷器,非說是我撞的。”

袁胖子眼睛一瞪:“不是你撞的也是被你嚇的,否則我怎麼失手?”

葉雲揚鬆開扶著王虎的手,跟這種不講理的人根本用不著廢話,而是直接動拳頭,他怒目望向袁子宣,懸在空中的刑天盾猛然砸下,將其拍倒在地。

他只有啟靈境觀形期的實力,葉雲揚的大力盾擊連賞意期的李彭澤、聞聲期的吳俊彥都扛不住,更別說他了。

袁子宣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國都學院的學生當街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

葉雲揚冷聲道:“你也知道王法,剛才打我兄弟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世上有王法?”

袁子宣怒斥家丁:“你們還愣著幹嘛,上去把他抓去送都尉府處置。”

正好追過來的殷子時哼道:“我看誰敢!”

袁胖子心道今天管閒事的人怎麼這麼多,抬起頭一看原來是殷子時,說:“姓殷的,你少管閒事,你父親只不過是一方將領而已,都尉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

“袁少爺好大的口氣啊,不知道我能不能管這事兒呢?”這次說話的是吳俊彥。

“吳……吳少爺……”袁胖子徹底傻眼了,吳俊彥的父親是太尉吳瀚,總管東平國兵事,都尉府是管都城治安的衙門,因為下轄三千城衛軍,所以也歸太尉節制。

吳俊彥出面,再加上一個殷子時,看來這頓揍又要白捱了,袁胖子氣的差點兒沒吐血。

葉雲揚見局面已經被吳、殷二人控制住,他對二人報以感激的眼神,然後轉而問王虎:“你來都城是為了找我嗎……虎子,你怎麼穿著孝衣,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虎上身穿的是粗麻布衣,頭上戴著白色布條,加起來便是所謂的披麻戴孝,面對葉雲揚的詢問,他帶著哭音說:“雲陽哥,前天晚上我家遭遇大火……嗚嗚……”

他趕緊問:“王叔王嬸呢?”

“他們……他們都死了!”王虎悲愴萬分的大哭起來。

“什麼,王叔王嬸死了!”他的眼前出現一陣暈眩,又問:“為什麼會著火,就算著火他們為什麼不逃出去,以王叔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燒死,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