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證明公主所言非虛。”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過來,聲音的主人正走過來,是個身穿三年級制服的學生。

柳成蔭皺了皺眉,提醒東方平泰:“是孫世元,左丞相孫成文的長子長孫,在百強排行榜中位居第四十名,是三年級排位最高的人。”

“他來幹什麼?”東方平泰疑惑道。

葉雲揚正用雙眼緊盯著來人,在孫世元諸多的頭銜中,他更在意的對方是以孫世琪遠方堂哥這一點,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他二人聯合在一起,導演了杜興在報名日對自己發難的那出戏。

孫世元的步幅不大,走的很穩,傲氣的十足的昂著下巴,臉上卻又帶著見長者時的尊敬,由此不難看出他也是個心機很深的人。

陳孤荷面露笑容,雙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孫世元。

孫世元目不斜視,走到眾人面前施禮道:“三年級學生孫世元,拜見祭酒、司業和各位教諭,我是來給公主作證的。”

東方平泰微微皺眉:“怎麼作證?”

他淡淡一笑,轉頭看著陳孤荷說:“我與公主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已於半年前確定戀人關係,因為我們二人身份特殊,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佈。我們相互深愛對方,所以我一聽到有人要汙衊公主的清白,就迫不及待的過來說清楚這件事,她絕無可能對一個無爵小民產生任何情愫。”

一個是國君的女兒,一個是丞相的孫子,他倆算得上門當戶對。

“什麼?你們倆半年前就……就……”李彭澤徹底傻眼了,原來自己一直獻殷勤、拍馬屁的物件,早已經名花有主了,回想自己為了獲取公主芳心做的那些事情,真是可笑至極。

葉雲揚也覺得疑惑不解,首先他懷疑這對狗那女是不是半年前好上的,李彭澤雖然不招人喜歡,卻也不是個笨蛋,他整天圍在陳孤荷身邊轉,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這很有可能是陳孤荷的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她應該早就策劃好了一切,將李彭澤當槍使,讓他毫無顧忌的來找自己的麻煩,以解心頭之恨。至於李彭澤被開除她也早就想到了,同樣提前做好準備,讓孫世元現身說法,達到與此事無關的目的。

陳孤荷的確是把李彭澤當棋子,而且是棄子,逼他對葉雲揚出手,而她最希望看到的是二人因為私鬥雙雙被開除,就算不能實現,至少也能揍葉雲揚一頓。

可結果讓她大失所望,李彭澤再次上演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戲碼,也就更加堅定她放棄李彭澤的決定。

東方平泰知道陳孤荷撒謊,但又不能當面揭穿她,那樣的話就得暴露自己偷聽二人悄悄話這件事,他倆可以不要臉,身為國學祭酒得要臉。

再者,揭穿陳孤荷沒有任何好處,把一個公主的名聲搞臭,只能讓人笑話國學院和東平國王室,雖然王室從來都是藏汙納垢的地方,但很少有人願意去曝光它。

所以就只能讓李彭澤背黑鍋,他正色道:“一年級學生李彭澤不但違反校規與人私鬥,還惡意中傷其他同學,情節極為惡劣,本祭酒決定維持之前的開除決定,並下令國學、府學、縣學都不得再接收此人,以儆效尤。”

李彭澤徹底癱坐在地上,自己的前途算是徹底毀了。

“祭酒大人英明!”孫世琪高聲道。

東方平泰沒好氣道:“事情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眾人對著他行禮,孫世元拉著陳孤荷的手率先離開,臨走之際目光復雜的看了葉雲揚一眼。

待二人走到無人之處,陳孤荷開口說:“李彭澤真是不中用,選擇他去對付葉雲揚,真是我的一大失誤。”

孫世元笑著說:“他是商人家庭出身,論偷奸耍滑肯定沒問題的,但是論心機簡直就是個白痴。公主放心,我幫你對付葉雲揚,一定不會出類似的情況。”

陳孤荷面色一喜:“真的嗎?”

“當然。”他信誓旦旦的說:“你看著吧,最近幾天我就會讓他遭受重大打擊,這小子現在風頭正盛,從正面對付他是很難奏效的,所以我選擇從其他方面入手。”

陳孤荷點點頭,李彭澤的失敗已經說明這一點,她笑著說:“看來這次我沒有選錯人。”

孫世元傲聲道:“那是一定的,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公主你的人,只有我孫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