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戴嶽笑呵呵的和每個人打招呼:“何大爺早,劉大爺早,魯大娘手氣不錯,看樣子應該贏了吧。”接著開門給每個人倒了杯熱茶,又將自己準備頂肚子餓的零食拿了出來。

農村有句俗話‘人怕當面,樹怕揭皮’,不管在背後多麼咬牙切齒,但當著面戴嶽和和氣氣的,這群老人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終於,前日家裡桌子被掀的何在發站了起來:“戴主任,咱們都知道你禁止打麻將是為村裡做好事,可你也不能牽連無辜吧。你看咱們這些老傢伙,在地裡勞碌一輩子,到了晚景勞碌不動了想打個麻將都不行?”

戴嶽笑到:“何大爺,你這不正在打嗎?”

何在發說到:“可咱這是賭氣在你門口打,而且打得戰戰兢兢的,說不準你一個不高興咱就得進派出所。”

戴嶽想了想:“何大爺,您多慮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呢,我打算將大隊部一直空置著的放映室改成活動室,給你們鋪上地毯安上空調,以後村裡的老人家都可以過來打麻將,所有水電開支村委會買單。”

“真的?”“真的?”幾個老人家起身急問到。

戴嶽笑著回到:“不僅如此,我還到鎮裡籌集了一點公共事業款項,打算把大隊部前面這個院子改造一下,這麼大塊地荒著長草太浪費。以後咱們白天打麻將,晚上就在這跳廣場舞活動一下。不僅如此,咱們還要修上羽毛球場,籃球場,讓那些老當益壯的大爺大娘們有個展示風采的地方,也讓年輕人也有個活動的去處。”

“太好了,太好了。”老人們紛紛鼓掌。

接著人群又傳出個聲音:“老何,快把這麻將桌拖走,擺在戴主任門口像什麼樣子。”

再說回何元文,雖然之前叫囂著大不了坐幾年,但進去之後才知道日子有多難過。裡面確實個個是人才,但說話一點也不好聽,好幾個多次進宮的‘法律專家’替何元文分析,如果那個村幹部頂著非要告的話,何元文可能會被定罪‘尋釁滋事’,好在案值不算太大,估計是三年左右。

別說三年,就是一秒何元文也不想在裡面多呆,跟自由比起來,什麼賺錢,什麼面子都不值一提。透過何元武找來的律師,何元文帶話出去,只要戴嶽肯原諒他,讓他做什麼都行。

何元武早就替戴嶽結了四兒子店的帳,戴嶽的車子已經恢復了全貌,村裡的活動室也全都關停,戴嶽禁麻的目的已經達到。照何元武的想法,給他賠點精神損失費再說些好話,事情應該就能解決了吧。

照著這個想法,何元武找到了戴嶽:“戴主任,何元文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天天在裡面深刻的反省,他還表示願意賠償你的精神損失,只求你能高抬貴手放他一碼。”

戴嶽冷笑一聲:“何主任,你搞錯了一件事,何元文自己做了錯事為法理所不容,不是我放不放過的事,而且我的車子你也給復原了,我沒什麼損失,不用賠償。”

“法理不外人情嘛,”何元武低眉順耳的說到:“我諮詢過律師了,只要你肯撤訴,何元文就能放回來,就算要判個什麼,也可以緩期執行。”

戴嶽從未想過要將何元文判刑,不過是利用他劃車子這個事情殺個雞儆個猴而已,現在那些拿著補償款打麻將的人基本都去城裡打零工,禁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何元文這個雞也可以放出來了。

饒是如此,戴嶽該拿的款還是得拿:“我可以撤訴,但何元文必須當著全體村民做出深刻反省。”

何元武附和到:“劃車是件大錯事,當然得反省。”

戴嶽搖頭到:“我的車已經修好了,不需要他道歉。我是讓他深刻反省自己開設活動室盈利的錯誤,反省打麻將的錯誤,進一步鞏固禁麻的效果。”

反正村裡那些活動室都已經關停,何元文做個反面典型念個檢討書也不算太丟人,起碼比當著全村人給戴嶽個人賠禮道歉強。想到這裡,何元武連連答應:“我一定讓何元文做出深刻反省。”

村民大會再一次召開,作為以盈利為目的為賭博活動提供場地的典型,何元文戴著手銬,後背還站著兩個民警,當著全村人做了深刻的檢查。不知道是因為檢查做完之後就能自由,所以很激動;還是因為感覺受到委屈,何元文的檢查做到後來可以用‘聲淚俱下’來形容。在場大部分抱著看熱鬧心態的村民們看到他的樣子,心中各自有許多感慨。

何元文反省完之後,戴嶽正式宣佈將空置的放映室改為活動室,村裡65歲以上的大爺,60歲以上的大娘都可以免費活動,門前開會的廣場也將改造成村民活動中心,同時在全村舉行象棋大賽,賽事冠軍將獲得三千元獎金,亞軍兩千,季軍一千,而且賽事將會每年都舉行,力爭讓村民的業餘生活更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