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用明說?”何元文急到:“你也是在社會上跑的人,該懂的規矩不用人教吧。”說罷他回憶了一下,因為昨天進展順利,所以約定俗成的認為一張撲克牌是十塊,導致今天忘了交代,被這小子鑽了空子。

正在這個時候,何勁濤的媽媽黃四枝從屋裡出來看到他倆,疑惑的問到:“元文,你和勁濤在說啥呢,該不會又要拉我兒子去給你湊桌,讓你好收桌面費吧。”

憋了一肚子火的何元文哪聽得了這個,陰陽怪氣的說到:“你兒子只輸得起撲克牌,我哪敢叫他。”

黃四枝感覺這話有聽頭,便追問到:“什麼叫我兒子只輸得起撲克牌?要說光明正大的打牌,勁濤輸多少我都給得起。”

何元文說到:“那正好,剛剛你兒子在活動室輸了四千八,人正等著給錢呢,你給吧。”

黃四枝被堵得遲疑了一下,問到:“和誰打呢?”

何元文答到:“元博,元登,元海。”

聽到這幾個名字黃四枝便跳腳起來:“這都是些什麼人?個個都是老江湖,你拉勁濤一個小孩子去墊腳,不等於把我家的錢往外送嗎?我就說你那活動室開起來是在害人,但沒想到這麼快就害到我家來了。”

何元文大聲辯到:“什麼叫我害人?我沒叫過勁濤,是他自己去的。”

“就算是他自己去的,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麼?看到牌搭子不對難道你不會勸勸嗎?還難為你是個堂叔呢。”黃四枝喝到。

何元文張大嘴巴,一肚子火卻不知從何發起,只得悻悻到:“算了,我不和婦道人家爭吵。”說罷便轉頭回了活動室。

見何元文回來,何元博迎了上去:“錢拿到沒有。”

“拿個錘子,”何元文沒好氣的到:“你自己贏的,自己不會去拿?”

何元博問到:“他要賴賬?”

“你自己去拿,別問我。”何元文氣呼呼的坐到一邊:“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何元文說的是什麼意思,但畢竟事關四千塊錢,何元博徑直往何勁濤家而去。

一進院子,黃四枝和何勁濤正在母慈子孝的吃晚飯呢,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黃四枝彷彿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元博來了啊,正好,我們才上桌,一起吃晚飯吧。”

何元博不答,只說到:“我找勁濤有點事兒。”

黃四枝說到:“有什麼事還得揹著我?不會是你這個叔子要帶著勁濤做什麼壞事吧。”

何勁濤也說到:“叔,有事您可以直接說,沒必要避開我媽。”

何元博思慮一下,開口到:“勁濤,勁濤牌桌上的帳得解決了吧。”

話音才落,黃四枝將手中的碗往桌上一頓:“什麼帳?我都聽說了,去的時候明明是打撲克牌,散場了卻要給錢,你們這是合夥在騙勁濤吧。”

何元博皺眉到:“什麼叫騙,勁濤也是二十多的人了,哪會有打麻將輸贏撲克牌的事?不都是講錢嗎?”

黃四枝喝到:“勁濤二十多也是你的子侄,為什麼不在上桌的時候就用錢結賬,偏偏要用撲克牌?”頓了一下她又喝到:“哦,我明白你們的算盤了,輸了就輸撲克牌,贏了就找勁濤要錢是不是?不是我說你,一個做叔子的人,不曉得帶著子侄做點好事,偏偏想方設法騙小孩子的錢,你到底要臉不要?”

何元博跟何元文一樣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只得垂頭喪氣的回活動室。

眼見何元文跟沒事人一樣坐著,何元博氣不大一處來,冷冷到:“我不管,在你家活動室贏的,何勁濤不給錢該你補上。”

何元文側頭瞪了他一眼:“元博,你這話說得有點不上道了吧,你贏錢的時候分過我沒有?咋地現在要不到錢想賴在我身上?我好欺負些嗎?”

何元博動了真怒:“你就說給不給吧。”

何元文嚯地站起身:“你這人莫名其妙,咋地,不給就要和我幹仗?你當我怕你不成?”

雖然都是一個祖宗,但幾代下來基因有了很大變化,何元文雖然白白淨淨看著很斯文,但身體壯實得很,何元博站著頂多齊平他的鼻子。

打又打不過,錢又要不到,何元博只得恨恨到:“行,算你狠,不過你給我記著,今天這帳我遲早是要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