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之端著夜宵進來,看到她不停的撥電話,一臉的著急,問道:“怎麼了?”

姜瑟慌亂的道:“我哥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他可能出事了。”

“你先彆著急。”唐晉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人查姜南非的蹤跡。

姜瑟澡也不洗了,一直等夏秘書給唐晉之回電話。

唐晉之趕到地方時,姜南非渾身是血的躺在巷子,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

小巷子平時很少有人經過,再加上已經夜裡十二點多,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所以沒有人發現他。

他聞到了姜南非的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酒味,而旁邊就有一家酒吧。

“姜南非……姜南非,你醒醒……”唐晉之怎麼都喊不醒他,連忙將他送去醫院。

姜南非剛被推進急救室,姜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找到我哥了嗎?”

唐晉之渾身是血,連手上也沾滿了血,他不敢告訴姜瑟,可又怕姜南非要是真的沒了,他們連他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沉默了一分鐘,他啞著聲音開口:“找到了。”

姜瑟急急問道:“他怎麼樣?還好嗎?你們現在在哪裡?”

唐晉之只回答了她最後一個問題:“醫院。”

姜瑟:“怎麼會在醫院?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唐晉之沒吭聲。

姜瑟猜到事情很嚴重,又慌慌張張的問:“哪家醫院?”

他回答:“仁美醫院。”

他出門前,姜瑟要跟他一起,他心疼她懷著身孕累了一天,又這麼晚了,所以讓她在家裡等訊息。

姜南非傷得這麼重,不讓她來肯定是不行的。

可他又擔心這麼晚開車不安,回去接她又走不開。

“開車小心,不要著急,這裡有我呢。”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想了想,放棄了給姜父薑母打電話的念頭。

姜瑟趕到醫院後,姜南非還在急救室裡沒有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姜瑟氣喘吁吁的問。

唐晉之道:“他去酒吧喝酒,碰到了袁天真,大概是解除婚約讓袁天真心裡不痛快,找了一些人教訓他,他傷的有些重,不過已經在搶救了。”

姜瑟的臉色驀然一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問:“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他也不知道,所以沒辦法回答:“你先彆著急,坐下慢慢等。”

他扶著姜瑟在長椅上坐下,握站她冰涼的手陪她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開啟,醫生從裡面出來。

姜瑟急忙上前:“醫生,我哥怎麼樣了?”

醫生一臉遺憾的道:“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姜南非動了手術才一個月,身材還沒有恢復如初,喝酒本就要命,袁天真找的那些人下手又沒個輕重,好幾處致命傷。

加上他失血過多,錯過了最佳搶救時機,所以即便是醫生盡了力也沒有救回他一條命。

姜瑟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臉色上的血色一點點的褪去,眸底漸漸聚集起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