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凝沉默了,半晌後她道:“難道不告訴她嗎?”

梁清池淡聲道:“如果僅憑見過幾面就告訴她,容奕在騙她,她只會覺得是我們在挑撥她和容奕的關係,反而會對我們產生防備。”

梁毓凝知道他肯定有別的打算,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他彈了彈菸頭,有少許菸灰落在他程亮的皮鞋上:“真相是一定會讓她知道,但不是我們來說。”

梁毓凝想到了一個人:“姜瑟?”

她覺得有點難。

因為姜瑟現在完全是站在容奕那邊的。

想到以前姜瑟家裡有困難時,她那麼幫她,就覺得現在的姜瑟簡直是忘恩負義。

梁清池搖頭,眸底蘊藏著一抹深意不明的情緒,片刻後,他不緊不慢地開口:“倘若她自己想起了以前的事,容奕騙了她這麼久,你覺得她會原諒他嗎?”

“依照她以前的性子……”梁毓凝想到了以前的蕭鬱暖,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不會。”

說完她猛地抬頭:“你的意思是……讓她自己想起來?”

梁清池頷首。

他要的是以前的蕭鬱暖,而不是一個只知道容奕騙了她,沒有以前那些記憶的蕭鬱暖。

梁毓凝凝眉:“這恐怕很難,她失憶三年都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怎麼可能會突然想起來?”

“我會讓她想起來的。”梁清池將菸蒂扔在地上碾滅,語氣篤定。

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會讓她想起來。

而容奕,他會讓他付出背叛他的代價!

梁毓凝看了看他,沒再吭聲。

蕭鬱暖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就接到了姜瑟的電話。

“暖暖,你到了嗎?”

“剛到,正準備吃飯。”蕭鬱暖站在路邊,看著挨在一起的中餐和德克士,考慮吃什麼。

姜瑟猶猶豫豫的問:“你有沒有碰到梁毓凝?”

她怕梁毓凝不死心,趁她不在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在蕭鬱暖的面前。

“沒有啊。”蕭鬱暖一邊講電話,一邊推開了中餐廳的玻璃門。

姜瑟舒了一口氣,默想:那就好。

蕭鬱暖找了個位置坐下,覺得有些奇怪:“你打電話就是問我這個?”

姜瑟怕她多想,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道:“不是,就是問你到沒到公司,順便問一下你有沒有遇見她,你跟她之間有誤會,我怕她找你麻煩。”

蕭鬱暖不疑有他,問服務員要了選單。

“你和南非哥的事還不打算告訴叔叔阿姨嗎?”

“我們才剛在一起,又不著急結婚。”

姜瑟在客廳裡打電話,薑母在廚房裡做飯,她怕母親聽見,所以說這話時,單手捂在嘴邊,壓低了聲音,眼睛朝廚房裡瞟。

蕭鬱暖開玩笑的說道:“以前我就覺得,南非哥對你好的有點過分了,沒想到他早就對你有企圖。”

姜瑟嘿嘿一笑:“我們這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蕭鬱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等她點菜的服務員,對電話裡的姜瑟道:“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明天晚上一起吃飯?”

姜瑟問:“可以帶家屬嗎?”。

她笑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