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蕭鬱暖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蕭條景色。

沒過多久,服務員送來了墨魚面。

她一邊吃一邊想起了那晚,她嚷著要吃餛飩,容奕帶著她跑了好遠,在她嫌棄那家餛飩不好吃時,他帶她去吃了墨魚面。

當時的他們只要了一碗,兩人同吃一碗麵。

“暖暖吃過的面就是香。”

容奕滿足的笑容像是刻進了她的腦海,一直揮之不去。

唐晉之把東西拿到房間去,唐貝貝在酒店的大廳等著他。

她邊等邊給姜瑟發訊息,問她蕭鬱暖和容奕怎麼回事。

【瑟瑟姐,暖暖姐是不是和奕哥離婚了?】

姜瑟:我也不清楚。

唐貝貝:我在溫泉山莊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而此時的姜瑟正在家裡,聽唐貝貝說蕭鬱暖在溫泉山莊,她迅速的收拾了一番,拎著包出了門。

從樓道里出來,看到姜南非的車她微微一怔,疼痛在心口蔓延。

昨晚姜南非來找她,她不肯見他,他說他會等到她肯見她為止,後來她也就沒管他,她還以為他回去了,沒想到他竟然等了一夜。

姜南非看到她下來,連忙從車裡出來,疾快來到她的跟前,憔悴的神色略帶欣喜:“瑟瑟,你終於肯見我了。”

看著他憔悴不堪的模樣,姜瑟的心裡酸澀的厲害,她狠下心腸道:“我不是來見你的,我有事要出門。”

姜南非道:“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姜瑟果斷的拒絕,說完就要走。

姜南非攔住她的去路:“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動手打你,我當時是被氣瘋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原諒我好嗎?”

每次看到他,姜瑟的心比鞭子抽打的還要疼,她垂著眼睫,沒有看他,說著殘忍的話:“我沒有怪你,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

“倘若我不肯呢?”他愛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

姜瑟抬眼看向他,眼神冷的如冰錐:“請你給自己留點尊嚴!”

他也想啊,可是在她和尊嚴兩者之間,他只要她。

“我只想要你。”姜南非痛苦不堪。

姜瑟怕自己哭出來,猛地推開他,疾步朝小區門口走去。

走了數米後,她瞬間淚如雨下,心口也是被撕裂的痛。

出了小區,過了馬路,她走向斜對面的公交站臺,恰好公交車過來,她上了公交車。

姜南非開著車子從小區出來,看到她上了公交車,踩了油門跟上去。

轉車的時候,姜瑟剛從公交車上下來,姜南非就把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降下車窗,看向姜瑟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她住的地方沒有到溫泉山莊直達的公交車,所以她打算看看站牌,她接下來該坐幾路車,看到姜南非跟著她,她放棄了坐公交車的打算,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