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蕭鬱暖,黯然轉身。

看到容奕垂頭喪氣的出來,堵在門口的蕭父蕭母給他讓出路來。

病房裡,梁清池坐在病床邊守著蕭鬱暖。

蕭鬱暖並沒有睡,但一直閉著眼睛,淚水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

梁清池注意到了,但他知道她此刻心裡難受,便任由她默默地哭。

到了後來,蕭鬱暖漸漸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是半夜,梁清池依舊守著她。

除了梁清池以外,病房裡沒有其他人。

“餓嗎?我給你準備了粥,要不要吃點?”梁清池問道。

她一睜開眼就感覺到飢腸轆轆,所以輕輕地“嗯”了一聲。

梁清池扶起她,給她往身後熱了一個枕頭,開啟桌上的保溫桶,將裡面的粥倒在碗裡。

蕭鬱暖伸手要接,梁清池卻是沒給她:“我餵你。”

她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默許了。

梁清池在病床邊坐下,一勺一勺的給她喂粥,精緻陰柔的臉龐上溫情脈脈。

明明餓極了的她,看到他這樣子,吃進嘴裡的東西如同嚼蠟,吃了幾口便不想吃了。

梁清池見她別過了頭,問道:“怎麼了?不合你胃口?”

她輕輕地搖頭。

梁清池又問:“那是哪裡不舒服?”

蕭鬱暖看向他,穿著藍色條格病服的她,臉色極為的蒼白。

在她睡著後,唇瓣上乾涸的血跡,梁清池已用棉籤給她擦乾淨。

她澀澀的開口:“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梁清池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他道:“嫁給容奕不是你的錯,你失憶了,是他騙了你,我不怪你。”

蕭鬱暖問:“你……真的不怪我?”

梁清池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粥碗,握住了她微涼的手:“只要你離開容奕,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就不怪你。”

這三年裡,蕭鬱暖習慣了容奕,面對其他男人的碰觸,她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