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看著鼓著腮幫子的她,眉眼眉梢都帶著笑意:“姜瑟呢?”

“約會去了。”蕭鬱暖翻了一下身,側身躺著,烏黑的頭髮鋪在白色的床單上,越發顯得她發黑如濃墨,臉蛋小巧白潤。

容奕蹙了蹙眉:“不是說就你們兩人嗎?”

蕭鬱暖說道:“南非哥是下午才來的。”

容奕驚訝:“所以她的男朋友是姜南非?”

蕭鬱暖解釋:“南非哥是姜叔叔撿來的孩子,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容奕恍然。

那唐晉之是真的沒戲了。

人家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旁人肯定插不進去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叫容奕,他們才結束通話影片。

姜瑟不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蕭鬱暖無聊的玩手機,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房間外,梁清池看了一眼時間,半個小時了,藥效應該起作用了。

他從兜裡掏出房卡,“滴”的一聲刷開,然後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蕭鬱暖和姜瑟要的是標準間,除了桌上那包衛生巾外,其他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

他看了一眼桌上被喝過的玉米汁,又看向床上的蕭鬱暖。

她穿著米白色,毛茸茸的毛衣,下身是黑色短裙,膚色的打底褲包裹著她纖細的雙腿,大衣在床尾放著。

她側躺著,手中的手機還亮著螢幕,烏黑的頭髮如同綢緞一般漂亮。

梁清池上前,在蕭鬱暖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本來就膚如凝脂,在燈光下愈發的白,如同牛奶一般瑩潤光滑。

神情複雜的盯著她看了數秒,梁清池緩緩坐下,指尖輕輕地碰著她的眉眼。

“小乖,別來無恙。”

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梁清池的雙目漸漸變得迷離。

想到以前的點點滴滴,他的心如同刀割似的痛。

他的薄唇輕輕呢喃:“我回來了,可你忘了我,你竟然忘了我,你怎麼可以忘了我……”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下移,來到蕭鬱暖的脖頸,五指掐了上去。

“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看到你和他過的那麼幸福,我的心好痛,把我的痛苦建立在你們的快樂之上,你們好殘忍。”

“在我最灰暗的日子,你怎麼能嫁給別人?成為別人的老婆呢?”

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兇狠起來,可看著蕭鬱暖恬靜乖巧的睡容,他怎麼都下不去手。

慢慢地,他鬆開了蕭鬱暖,癲狂的神情也在一瞬間恢復了自然,爾後有些眷戀的輕撫著她的髮絲。

“你失憶了,我不怪你,可容奕他該死!他就是個大騙子,他不配得到你,只有我才能給你幸福,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你只能是我的。”

他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蕭鬱暖,想著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心裡的仇恨有那麼一瞬間的減淡。

怕姜瑟會隨時回來,他不敢逗留太久。

“小乖,我該走了,你好好睡。”。

他將蕭鬱暖掌心裡的手機拿走,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後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