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石橋,走了沒幾步路過一家包子鋪,外面的旗幟上寫著“人肉叉燒包”。

梁清池停下腳步,走到攤子跟前,對裝扮成店小二模樣的老闆說道:“給我來四個包子。”

蕭鬱暖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說道:“你敢吃?”

梁清池回眸一笑,彷彿初冬的陽光都被他斂進了黑眸裡。

他一手擋在唇邊湊近她,同樣壓低了聲音:“假的,誰敢真的賣人肉包子?”

挨的近,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竄進她的鼻子,猶如喝了酒一般醉人。

意識到兩人的動作太過親密,蕭鬱暖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梁清池佯裝不自知,淡然自若的掏出手機付錢:“分開裝。”

老闆應了一聲,將包子裝好給梁清池,梁清池把其中兩個給蕭鬱暖。

雖然知道這個人肉包子是假的,可光聽一聽就覺得吃不下去,蕭鬱暖沒接。

“我不吃。”她擺手。

梁清池遞給她的手沒有收回:“嚐嚐,味道很好的。”

蕭鬱暖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可拎在手裡沒敢吃。

梁清池咬了一口,一臉滿足的道:“味道沒變,還是那麼好吃。”

蕭鬱暖看他吃的很香,猶猶豫豫的嚐了一口。

包子的皮很薄,她只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就看到了裡面的餡兒。

她用舌尖舔了一下,嚐出是豬肉餡的,又咬了一口。

如梁清池所說的一樣,好吃極了。

看到她一開始只是小心翼翼的試吃,到後來放心的大快朵頤,梁清池勾了勾唇。

曾經的她也是如此。

那個夏天,梁毓凝吵著要來古鎮玩。

週末,他和蕭鬱暖﹑梁毓凝﹑姜瑟還有容奕等人來玩。

因為他們人多,坐烏篷船的時候,要了兩條窗。

一條船上只能坐四人,他﹑蕭鬱暖﹑梁毓凝和姜瑟四人一條船。

蕭鬱暖脫掉鞋子,坐在船頭用腳划水玩,而梁毓凝和姜瑟打鬧時,整個船都晃了起來,坐在船頭的蕭鬱暖掉進了水裡,當時把他們都嚇壞了,他扔下手中的漿跳下去將她撈了上來,還好她沒事。

他們兩人的衣服溼透了,回酒店換了衣服後,去找梁毓凝他們匯合。

路過“人肉叉燒包”店時,他覺得名字新鮮,決定買兩個嚐嚐。

和剛才一樣,蕭鬱暖站在他的身後,戳了戳他的脊背,小小的聲音又軟又糯:“人肉包子你也敢吃?”

“要真是人肉包子,他們會正大光明的賣?”

“好像也是哦。”

之後,他將包子遞給蕭鬱暖時,蕭鬱暖也如剛才一般直搖頭。

在看到他吃了之後,才磨磨蹭蹭的咬了一口。

這一嘗就停不下來了,吃完了還非拉著他倒回去又買了幾個。

之後又被她幹掉兩個,吃完了還仰著白嫩俏麗的小臉問他:“這麼好吃的包子,你說會不會真的是人肉做的?”

這些事情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清晰的刻在他的腦海。

再看向蕭鬱暖時,他的眼神變了有些陰沉。。

為什麼只有他記得,而她卻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