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池開口道:“照顧她的那位女士有事走了,臨時找了個護士照顧你奶奶,那名護士去了洗手間,我剛好路過,看見那名護士把你奶奶一人個留在這兒,就陪她說說話。”

他說的女士應該是母親。

可那名護士也太不盡職盡責了,怎麼能讓奶奶單獨一個人在這兒?

奶奶精神不好,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她感激的對梁清池說道:“謝謝你。”

“不客氣,咱們還挺有緣的。”梁清池微笑,稀疏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芝蘭玉樹般清雅。

蕭鬱暖聞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忽然想起前幾天在病房裡聞到的味道,她霍然看向男人:“你今天不是第一次見我奶奶。”

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梁清池微微一怔:“確實。前幾天我來醫院看望病人,走錯了病房,恰巧進的是你奶奶的病房。”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挺有緣。

“你叫……”她皺了皺眉,沒想起來他叫什麼名字。

梁清池沒有立馬回答她,等了片刻,看她實在是想不起來,桃花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然後很快消失不見:“梁清池。”

去洗手間的護士回來了,看到蕭鬱暖也在,衝她打招呼:“蕭小姐。”

她是蕭老太太的床位護士。

蕭鬱暖皺著眉頭,語氣微沉:“我奶奶的狀況不好,你怎麼可以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年輕護士歉意的道:“我肚子疼,就離開了一小會兒,下次不會了。”

她認錯的態度很好,蕭鬱暖也不好再斥責她,緩和了語氣:“行了,你去忙吧。”

護士“哦哦”了兩聲離開。

“暖暖?”蕭老太太喊她。

蕭鬱暖在她的面前蹲下:“奶奶是我。”

蕭老太太看向梁清池:“這是我孫女婿?”

蕭鬱暖一臉的尷尬:“奶奶,他不是的,他……他……”

她連續說了幾個“他”,不知道如何向蕭老太太介紹梁清池,索性便說道:“他是我朋友。”

梁清池目光晦暗的盯著她,心裡五味雜陳。

蕭鬱暖的視線在蕭老太太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他一直在看自己。

蕭老太太打量了一番梁清池,滿意的點頭,然後對他說道:“年輕人,我看你長的挺周正的,有沒有結婚?你看我孫女怎麼了?她今年二十了,從小乖巧懂事……”

“奶奶!”蕭鬱暖打斷她的話,將她蓋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您忘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

“你結婚了啊。”蕭老太太皮肉鬆弛的臉上是恍然的表情,然後看向梁清池,“這是我孫女婿?”

蕭鬱暖:“……”

看來奶奶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剛說的話她都忘了。

她正準備說“不是”,就見蕭老太太拉住梁清池的說道:“孫女婿,你一定要好好對暖暖,不能欺負她,處處也都要讓著她,不然我這個老婆子不會放過你!”

蕭鬱暖尷尬極了。。

她看向梁清池,男人任由老太太抓著手,聽著她說一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