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後門一開一輛車也看不見,白荷擰著眉,還以為祝東風忘記通知阿南,她在原地糾結了三分鐘是去是回,末了一輛黃包車湊巧經過,她還是決定送人上門。

“白小姐。”僕人見到她來,略顯意外。

白荷脫下兔毛坎肩遞給她,“阿南先生不在嗎?”

僕人說:“先生讓阿南先生回去歇息了。”

“那九爺也歇下了?”她白跑了一趟?

僕人說:“本來是歇下了,可先生肩膀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在書房看檔案。”

“哦。我去看看。”

白荷扶著護欄慢悠悠地上了樓,書房的門沒關,半掩著,裡面有光傾瀉出來。

她無聲地把門推開,看見祝東風穿著白色睡袍坐在書桌前,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一個僕人正站在他身後給他揉捏肩膀。

看得出祝東風是真的有些不舒服,眉頭緊鎖。

僕人看見白荷,正要叫她,她食指抵在唇邊,一個噤聲的動作。

接著白荷輕輕地靠近過去,讓僕人退開,她不著痕跡地接替上手,僕人見狀便低著頭退了出去,順便把門悄悄掩上。

老實說,白荷這小半生沒給誰捏肩捶腿過,除了她已逝的母親。

但小時候做這些事也是為了討好母親,好多討要幾分錢買糖吃,手下是沒有什麼技巧和功夫的。

現在給祝東風捏肩膀,自然也談不上專業,頂多是稍微下點力氣,想著平日裡知了給她捏肩時的做法,有樣學樣罷了。

白荷覺得大約是有點效果的,因為她看到祝東風緊鎖的眉頭緩緩舒展。

她笑了笑,又認認真真地按捏了一會兒工夫,雙手漸漸地有些不老實,她微微俯下身去,白皙的手貼著白色睡袍一點一點下滑,直到探進領口,手腕突然被人捉住。

祝東風說:“來了也不出聲。”約莫是挺長時間沒開口說話,他的嗓音有絲絲沙啞。

白荷的紅唇就貼在他的耳畔,細聲說:“還以為九爺沒發現我來了。原來是我被騙了。”

祝東風笑笑,睜開眼看近在咫尺的美人,“怎麼來的?”

“走著來的。”白荷任由他捉著一隻手腕,轉身坐在了他腿上,另一隻手抓著他腰間睡袍的腰帶把玩,她歪頭看著祝東風帶笑的臉,小聲說:“出門沒看見阿南先生,還以為九爺不喜歡我了。嚇得我一路小跑就趕來了,腳都磨得疼了。”說罷她踢掉高跟鞋,露出秀氣的腳,腳後跟略微發紅。

祝東風說:“怪我。”

白荷理所應當地說:“自然怪您。”

祝東風被她坦然的表情逗笑了,配合道:“那白小姐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白荷拉開他的睡袍腰帶,桃花眼一彎,眼神勾著他:“看九爺的本事了。”

世間正常的男子,十有八九都受不了女人在情事上的挑釁,更何況白荷是挑釁與挑逗並存。

而經過這一夜後,白荷終於明白,有的男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看我的本事?”

“九爺,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