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李總捕啊。你、你怎麼也在這兒?”梁永和拿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皺著眉頭說:“李總捕既然也在,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李焰說:“梁先生,方太太難道沒跟您細說嗎?”

梁永和說我接了電話就來了,哪兒來得及聽她細說。

“那您聽我說,您好先有個心理準備……”李焰和梁永和並肩向醫院裡走去,齊泰慢慢地在後面跟著,抹了一把汗。

方瑞他媽和謝文彬他媽握著對方的手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一塊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謝文彬他爸只能站在一旁唉聲嘆氣,捶胸頓足。

有人看見李焰跟梁永和,說了一句:“梁先生跟李總捕來了!”

方瑞他媽一下子止了哭聲,抬頭看著,梁永和一露面她哭的更厲害了,“永和,阿瑞他……他……”

“我都知道了。”梁永和語氣沉重地說。

方瑞他媽抽噎著說:“永和,你一定要給你外甥還有文彬主持公道啊!”

“是啊梁先生,你可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謝文彬他媽哭喊道。

梁永和說:“你們放心,這件事巡捕房一定會追查到底。李總捕也在,你們可以相信他。”他雖是警務廳的廳長,官級比李焰大,要管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但巡捕房和警務廳的管轄終歸是有區分的,他再怎麼也不能越俎代庖,除非巡捕房不作為。

“李總捕,這件事就辛苦你了。”

“梁先生放心,方太太、謝太太還有謝先生,也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李焰摘下他的帽子,微微躬身說道。

梁永和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他重重地拍了拍李焰的肩膀,隨即就和方瑞他媽一起去病房裡看望方瑞。

謝文彬他爸媽也去看了自己兒子。

走廊裡終於稍微安靜了些,人也漸漸變少,李焰看了一眼病房裡,抓著頭髮問齊泰:“都有什麼發現?”

齊泰梗著脖子說:“什麼發現都沒有。我們到的時候洋房裡就他倆,其他連根兒頭髮絲兒都沒見到。”

李焰蹙眉問:“洋房是誰的?”

“謝文彬的。”齊泰掩著嘴輕聲說。

李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病房,轉身低聲道:“所以謝文彬和方瑞是在謝文彬的洋房裡被弄成這樣的?”

齊泰點了點頭。

“那就有點奇怪了。”有人給巡捕房打電話報案,其實不是報案,是為了救謝文彬和方瑞?

“咳,其實還有一件事兒我都沒說。別的人啊東西啊都沒有發現,但是在他倆被吊著的那個房間裡,還有一個小房間,裡面有挺多東西的。”

李焰問:“什麼東西?”

齊泰說:“最多的是相片兒。”

“那有什麼。”

“跟咱們平時拍照的相片兒可不一樣。”

瞧著齊泰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李焰就覺得莫名其妙,相片兒不就是相片兒,能有什麼不一樣。但是齊泰也不跟他明說,就讓他去一趟看看,說指不定他去了能有別的發現。

其實不用他說,這個現場李焰也是要去看的,他都答應了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的。

於是李焰又從巡捕房調來了幾個人在病房外守著,等梁永和出來後兩個人又秘密地說了一些話,等梁永和走了之後,李焰就帶著齊泰跟另外兩個捕快一起到了洋房。

洋房不如李焰想象中好,沒有過多的裝飾,也就是說它只有外表看起來是棟洋房。久禾書苑

李焰把一樓轉了一遍,“謝文彬應該不在這裡生活。”廚房除了能燒個水,其它的什麼都沒有,餐廳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客廳只有一套沙發,這裡如果有人生活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