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訾翊笑著說:“我早就醒了,看書呢。”

白荷點點頭,坐在椅子上說:“我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關上門,白訾翊去收拾床鋪,這是他當兵幾年養成的習慣,每天睡醒後自行疊被整理,被子方方正正的。

他說:“什麼事情?”

“我之前問你借過錢,對嗎?”

白訾翊看了她一眼,應了一聲,“怎麼了?”

“沒怎麼。”白荷微微一笑,平淡地說:“錢不見了。”

“嗯……”白訾翊疊好被子,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荷,顯然他不太理解‘錢不見了’是什麼意思,他好笑地問:“什麼叫錢不見了?”

“當時我借到了十萬塊錢,但是最終並沒有動它。而前段時間我發現少了六萬塊錢……”

白荷話說到這裡,白訾翊就打斷她道:“是你用到別的地方了可能。”

白荷果斷否認道:“不可能。”

白訾翊就笑:“怎麼不可能?你又不記得了。”

“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但現在的事我還記得。這幾天,剩下的幾萬塊錢也都陸續不見了。”白荷攤了攤手,說我叮囑過知了讓她在家時看著點兒都有誰進過我的房間,然而也沒有什麼收穫。

白訾翊伸手讓她等一等再說,“你說十萬塊錢是分幾次被拿走的?”

白荷點頭,“三次。”

“你確定嗎?”白訾翊皺眉說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在自己家裡丟錢,弄不好就會引起所有人的不滿。

“不能確定我也不會來找你。”空空的牛皮箱還在白荷床底下放著,有什麼是不能確定的?

白訾翊蹙眉思索了片刻,搖頭道:“若是在外丟了十萬塊,我們可以報案。但在自己家裡,在你的房間裡丟了十萬塊……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白荷說所以我來找你了。

“你懷疑誰?”白訾翊問。

“都是自己人,我能懷疑誰呢。”白荷笑著。

在白訾翊看來只要是在這個家裡的人都有嫌疑,但要怎麼找出那個人來是件難事,不能報案就只能自己去找線索,而在這個過程裡又不能打草驚蛇。

“我沒覺得最近家裡有誰有反常現象。”上到主人下到僕人,每一個都一如既往。“拿了錢的人總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也許是日常行為上,也許是心理上。”

白訾翊沉思了一會兒,問白荷:“丟錢的事情現在都有誰知道?”

白荷說:“我和知了,還有你。”再有一個就是偷錢的人。

“這樣,等人都到齊了,我們演一齣戲,到時看看每個人的反應。”白訾翊認為第一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因為那是他的本能反應,錢是被誰偷走的一試便知。

白荷想了想,暫時只能先這樣了。

還不到吃晚飯時,白家的人就都在家了,白荷跟白訾翊按照計劃好的一起走到了堂屋裡,然後讓僕人把白正廷還有大太太、姨太太她們都叫出來,包括白月薇也過來。

家中所有僕人丫環站在了院子裡。

白正廷都還沒睡醒,坐在那兒哈欠連天。老友中文網

大太太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白訾翊,四姨太嘀咕來嘀咕去,不知道把人都叫來又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