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白荷才知道他為什麼早早地重新裝修了祝公館,原來他就是算到了這一天,白荷一邊生氣一邊又覺得很幸福,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之後一個月內祝東風完成了結婚典禮前的所有流程,提親送禮訂婚,一切都按最高標準來,訂婚那天除了兩人的父親沒有到場外,該到的人也都到了。也正因為如此,成了一場完美的訂婚典禮。

結婚那天,白荷凌晨兩點就起床洗漱,有祝東風找來的專人給她化妝盤頭,白月薇和楊柳也跟著在一旁跑前跑後,其實不光她們,大太太四姨太白訾翊也都徹夜未眠,都在為了白荷的婚事忙碌,畢竟這是白家第一個出嫁的女兒,嫁的人又是金洲城的祝九爺,她們自然要做到萬事妥當。

白荷梳妝打扮完畢,幾個人幫著她穿上了婚服,當鳳冠戴在她頭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感嘆。

“太美了!白荷你太美了!你是我見過最美最美的新娘!”楊柳雙手合十緊緊握著,激動地大聲說著,這是她第一次參加中式婚禮,中式婚禮的婚服真的太華麗太美了,襯得白荷的五官越發明豔動人。

“謝謝。”白荷微微一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

幾個月之前她穿著這套婚服站在鏡子前時的心情是那麼難過,她無法與深愛的人廝守,中間還隔著血海深仇;可是幾個月後她穿著這套婚服站在鏡子前,心情是無法抑制的緊張和激動,她要帶著腹中的孩子嫁給自己深愛並且深愛自己的人,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仇恨的隔閡,他們可以相守一生。

“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可千萬不能哭啊!”知了眼疾手快地拿著帕子給白荷擦眼角,白月薇也連忙說:“就是啊姐姐!你結婚的日子哭花了妝就不好了!”

白荷含著淚花點頭。

早上七點半的時候,迎親的隊伍來了,坐在房間裡白荷都彷彿能聽到禮炮聲。

她坐在床上緊緊抓著白月薇的手,突然白訾翊敲了敲門,他著一身正裝看著白荷,微微一笑:“準備好了嗎?你該上轎了。”

白訾翊揹著白荷從房間出來,嗩吶聲不絕於耳,喜帕下的白荷攀著白訾翊的肩膀,眼睛望著腳下。

當她的手被放進一個溫暖而熟悉的掌心時,她聽到白訾翊說:“我把白荷交給你了,請你日後一定要善待她。”

“我會的,大哥。”祝東風的一聲‘大哥’代表他對白荷的重視,今後在白家他只是姑爺,不是九爺。

白訾翊點點頭,目送著接親的隊伍遠去。

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除了雙方父母的缺席外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當然,這對新人而言本就是無可挑剔。

前來祝賀的人數不勝數,即便是沒能收到請柬的也來了,祝東風光是謝客就謝到了晚上十點多,有孕在身的白荷在婚房裡等了他很久,最後終於按耐不住下去找他,結果就看到他和傅景淮站在門外的廊簷下在說話。

白荷止住了腳步沒有再往前,她看著祝東風拿出一個東西交給了傅景淮,然後傅景淮扭頭朝她看了一眼便轉身離去,連頭也沒有回。

“你怎麼下來了?”祝東風問。

“一個人等得太無聊。”白荷看著傅景淮遠去的背影,說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祝東風噙著笑牽起她的手上樓,“他祝我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白荷說還有呢?

“沒有了。”

“說謊。我明明看到你給了他一樣東西。”

祝東風扶著白荷坐在梳妝檯前,親手替她摘下鳳冠,他說:“是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白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我這些年來收集到的一些東西,原本是準備親手將他們一網打盡,可如今我有家室也有了孩子,我就要為全家人的今後考慮。”這是祝東風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傅景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軍人身份的加持下,我相信他不會做的比我差。”

白荷問:“跟以前的那份名單有關?”

祝東風說是。

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白荷知道就好,不過再多過問。

她轉身面朝祝東風:“這麼說,你以後就不會很忙了?”

“會比現在輕鬆一點。”

白荷很開心,她一直就覺得祝東風太勞累了。她伸出雙臂勾住祝東風的頸項,吻了吻他的嘴角,笑著說:“那以後就要請你多多照顧了,祝九爺。”

祝東風熱情回吻:“不用這麼客氣,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