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熠朝著一個正在整理漁網的男人問道。

男人抬起頭,穿著皮圍裙,擦了擦汗,“已經是四月初了,小夥子是哪裡人?”

“額...我是...東京人!”陸熠被突然問道,隨便找了個身份應付了一下。

“東京人啊,那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呢!”大叔很開朗,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嗯!”

陸熠簡單地應了一聲,對於東京,陸熠說實話,那裡的吸引還沒有加州來的大。

東京的人生活精密的像是儀器似的,刻板古樸,每個人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每個人就像是組成這座城市的零件。

陸熠對於日本城市職員的印象就是特別注重禮節。

比如被上級課長罵了,要大聲地低頭承認錯誤。

社長總是成天板著一副面孔,不苟言笑,非常嚴肅。

陸熠扳著手指算了算時間,距離上一次下海執行任務,現在居然已經過了快一週的時間。

“筱櫻一定擔心了吧!”

陸熠一直記著那道美麗的倩影,一顰一笑都烙印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咚……

一聲沉悶的聲音從船艙裡面出來,很低沉但是聲音很大,伴隨著打破瓦罐的嘈雜,陸熠從思緒中醒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大叔朝著底下的船艙喊了一聲,底下的船艙沒有一點動靜,大叔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向著船艙的方向走去。

陸熠也疑惑地跟了過去。

大叔走到了船艙裡面,發現裡面一片狼藉,鮮紅的血液噴灑在牆上,地上七零八落躺著血淋淋了的身體組織。

一個只有半截身子,渾身是血的人從一扇門中緩慢地爬了出來,拖曳著冒血的身子,像是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志雄!”

大叔想要跑過去,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拉住了,回頭定睛一看,陸熠正臉色沉重地望著裡面血腥的景象。

“父親...快跑...”

只有半截身子的男人用嘶啞的聲音提醒兩人。

嘭……

身後的門被掀了開來,一隻觸手把這隻有半截身子的男人捲了回去,漆黑的門中發出了一陣啃食血肉的聲音。

“八嘎!”

大叔操起了一把朴刀就要朝著門裡出去,陸熠一隻手把大叔硬生生地給拽了回來,丟到了船艙外面。

大叔被陸熠的力氣給嚇到了,自己起碼也有一百八十多斤,陸熠用一隻手,輕描淡寫地就把自己甩出了幾米遠。

這簡直不是常人該有的力氣。

陸熠眼中閃著紫意,漆黑的門中啃食血肉的聲音不斷,陸熠指尖有一絲電流劃過。

“小子,小心啊,這個給你!”

大叔把菜刀丟了過來,陸熠接住了菜刀,楞了楞,隨機朝著大叔點點頭。

陸熠拿起菜刀,雖然這名義上叫菜刀,但是陸熠覺得這個和菜場裡面剁豬肉的那種刀一樣大,當砍刀也不是不可以。

陸熠深吸一口氣,據說中的絕世高手當境界出神入化後,把一把木劍都能吊打一個高手,拿一片樹葉便可當做飛刀使用。

雖然陸熠自詡不是絕世高手,但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準備迎接你的死亡吧!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