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站在大街上,所有的成員都已經從車裡面鑽了出來,不能動彈的也乾脆讓他們躺在車裡,等事情辦完了送他們去醫院。

“老大,你們那麼怎麼樣了?”瘦子在無線電中問道。

但是電話那頭沒有一點聲音,還有北風呼嘯而過的那種風聲,十分安靜。

“奇了怪了,這個裝置他媽的訊號那麼爛啊!”瘦子敲了敲這個對講機,電話那頭還是那種風聲,瘦子氣的直接把對講機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直接上去幹了他們,哪來那麼多的破事!”瘦子一腳踢飛了對講機的殘骸,右手拿了一把模擬的手槍,左手帶著一把刀朝著商場那邊走去。

“A組報告,敵人已經向著商場進發,已經進入了射擊範圍,是否進行射擊!”

位於大廈高處的A組小隊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匍匐在雪地上,大風吹得他們的披風抖動著,高倍鏡已經瞄準了那些進入射成的小混混。

“等會,等他們全部進入範圍後,你們再開槍射擊,不要先打草驚蛇!”陸熠在通訊之中說。

“是!”

陸熠站在商場北面的二樓的玻璃前,西面A組對應的是艾琳娜,艾琳娜已經在黑暗的商場之中埋伏,如果A組提前開槍的話,那些小混混可能四散而逃了。

只有等他們靠近商場的時候開槍,小混混沒有地方可以隱蔽,才會想到往商場裡面衝,那個時候,就是艾琳娜動手的機會了。

自己現在與B組盯著北面的敵人,因為北面的街道比較狹窄,剛才發生的車禍也比較嚴重,所以北面的敵人現在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報告會長大人,敵人已經逼近商場,請求射擊!”

“允許射擊!”

C組的火力很快就壓制住了下面浩浩蕩蕩的小混混們,他們驚慌地看著身旁同夥倒下,臉色痛苦,卻不知道是從哪裡射來的子彈。

“媽的,有埋伏!大家小心,往商場裡面隱蔽!”

瘦子朝著商場裡面跑去,A組的幹員全部都是學院射擊俱樂部的,準頭很足,下面的人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他們狼狽抱頭逃竄,但是A組的幹員總是能預先判斷出他們的路線,麻痺彈擊中他們的小腿,讓他們腿部痙攣,抱著大腿哭天喊地。

三十多人跑到商場之中,只剩下不到十人的樣子,而那些受傷倒在地上的小混混們在門外大聲地呻吟著,很難看。

“真是嗶了狗,他媽的今天遇到了硬茬子了,老王,給猴哥打個電話,今天不把這些暗中打黑槍的小兔崽子給宰了,老子白活那麼多年!”

在五光十色,紙醉金迷的歌舞廳中,臺上的女人穿著性感暴露的衣服,蹦著野迪,燈光球來回地照耀在臺上臺下,投射出萬紫千紅的斑斕。

喧譁聲和富有節奏感的DJ舞曲,在全場沸騰著,空氣中瀰漫著陣陣刺鼻的香味。

一個男人抽著雪茄,坐在蹦迪現場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左右擁抱妖豔的女人。

“小王,咋了?”

“猴哥,我們被人宰了,現在就在市中心的商場這邊,對手有很多打黑槍的,我們頂不住啊!”男人的聲音在裡面哭喊著,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昂!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你們守好了,看住了,別讓他們跑了!”

男人放下了電話,掐滅了手中的雪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上了墨鏡,披上了皮大衣。

“咋了猴哥,你這麼匆忙是要去哪嗎?”青年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疑惑地問道。

如果陸熠在這裡的話,他一眼就能認出這個青年是誰了。

“小張,猴哥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帳記在哥的頭上,失陪了啊!”男人對著青年抱拳。

青年連忙笑臉迎了上來,“嘖!猴哥你這哪裡的話啊,我請你來玩,還有什麼錢不錢的事情啊,帳我幫你結,你安心地處理你的事情去吧!”

男人也不推脫,點了點頭,從後門走了出去。

“博厚,這是誰啊?你幹嘛對他那麼客氣啊!”一旁的一個女孩摟著張博厚的脖子問道,嘴裡吐出了一陣陣的酒氣,撩動人心。

月冰蘭,那個曾經班裡的班花,現在整天和張博厚在歌舞廳這樣的場所鬼混,她認為這裡是上流人的圈子。

“哼!這個可是我要搞陸熠的大招,這個傢伙可不簡單啊!案底都有厚厚的幾沓了,但是就是沒落過網!”

張博厚抱著月冰蘭的身子,手肆意妄為地伸進衣服裡面一陣亂摸。

女孩也配合地發出了幾聲矯揉造作的呻吟聲,兩人抱在一起,又親又摸,但在喧鬧的場所中,這樣的聲音被完全掩蓋掉了。

踏踏踏……

黑暗之中,瘦子聽到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這種聲音擲地有聲,孤寂又高冷,迴盪在黑暗寬闊的商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