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放著不管,肯定會鬧大,到時候大家都難以下臺。

尤其今天還是賀煒的葬禮,今天可不是什麼一般的日子,一些有話語權的長輩倒是站了出來,讓賀承別再胡鬧。

但賀承哪裡是聽得進去的,他今天過來就是估計找賀川麻煩的,又怎麼會給這些所謂的長輩面子。

“今天我來見我父親,我也不想鬧事,但賀川現在不讓我見我父親,難道我今天就不該出現麼?這也是我的父親,我不姓賀?”

“賀承,沒人攔著你來,但是你來就來,有什麼事私底下再說,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鬧,今天日子特殊,你也知道,對不對。”

長輩也是好說歹說,讓賀承不要鬧,而這樣說,愈發激怒了賀承,賀承可不是來跟賀川好好聊的,而且賀川站在旁邊冷眼旁觀,這些長輩倒是一直跟他說個不停。

這無疑是刺激了賀承的痛點,“行了,夠了,我今天來不是要聽你們教育的,你們在這叨叨逼逼說了沒完咩來的,行了嗎?說夠了嗎?”

“我們本家的事,關你們這些外姓人有什麼關係?!賀川憑什麼站在後面什麼都不用說,要你們來著說個不停,你們算什麼?!”

賀承把站出來教育他的幾個長輩全給罵了一遍,賀承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不把這些所謂的長輩放在眼裡。

幾個長輩被一個小輩當眾拂了面子,自然是拉不下來,冷著臉教育賀承:“你怎麼說話的?!有沒有一點禮貌,你是什麼態度?今天可是你父親的葬禮,你在這裡說這種話?你不怕你父親泉下有知?!”

賀承冷笑了一聲:“我倒是希望我父親泉下有知,看看賀川對我做的事,我現在過得什麼樣子,賀川又是什麼樣?伯伯,您是長輩,您剛才說的話的確有道理,但現在事實是賀川跟我過不去。”

“他就沒想我好,他就想把我整垮,讓我什麼都得不到,就連今天是父親的葬禮,他也沒通知我,瞞著我,就我不知道!”賀承把炮火全都對準了賀川,甚至還大言不慚說都是賀川在做手腳,是他不讓賀承出現。

長輩被賀承這番話給氣到了,下不了臺,而賀川這個時候說:“鬧什麼鬧,今天什麼日子不知道?”

賀川的表情再自然不過了,似乎當做剛才的事沒發生過,而是叫賀承去拜一拜,有什麼事等葬禮結束了再說。

賀承看賀川好像還挺能忍的,當然不會就這樣放過他了,說:“賀川,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你不就是看我不爽嗎,當初你想方設法把我趕出賀家,就是為了賀家所有的錢,你現在成功瞭如願了,就搬出大哥的身份壓我,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賀川淡笑:“賀承,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一條瘋狗,咬到人就不鬆口,你這幅樣子也太可笑了,你不覺得?”

賀承被賀川這麼罵,自然不會忍氣吞聲的,“你說誰是瘋狗?你有本事把話再說一遍!”

“沒聽清?我說是你,今天什麼日子,也敢在這吵鬧,賀承,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怎麼,要露出你的真面目來了?”賀承不依不饒,也不肯放過他,說:“賀川,你終於忍不住了是吧,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麼人,也就只有你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

“算計我,把我趕出賀家,讓父親誤會我,我母親這會還下落不明,出了意外,這事肯定也是你做的!你恨我,也恨我母親,她不是你的生母,你就想把我們都解決掉,好把賀家的一切抓得死死的!”

這一幕,在其他人看來其實就是場鬧劇,而程父和辛父,跟賀川多少有點關係的長輩倒不是很想看到這一幕,只是除了程父,辛父的關係就遠了點,他也不好出面,而程父是賀川的岳父,也不太好說話。

辛母戳了戳辛父的胳膊,小聲說:“不管管嗎?這個賀承一看就是來找事的,今天可是賀川父親的葬禮,這樣鬧下去,也太難看了。”

辛父怎麼會不知道,但他真不好說,而且這個賀承的確不是什麼好人,辛父就算想說點什麼,也沒立場說,這畢竟是賀家的家事。

不過今天在這裡鬧,的確不好看,要是傳出去了,又得惹人非議和笑話。

程父也是一樣的額想法,而程父看情況不太對,還是站出來說了幾句話,但賀承哪裡會聽得進去,他也認出了程父的身份,更沒好語氣說:“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要你插手我們家的事?”

程父板了臉,沉著道:“你胡鬧也要有個度,今天什麼情況,你把情況搞清楚!別在這胡鬧,這麼多人看著!”

“我還怕人看?有什麼好丟臉的,要看就看,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趁今天所有人都在,那不如把話全部說開,用不著等什麼私底下聊。”

賀承非要當眾跟賀川把事情說清楚,自然也不管程父的話,程父在他這裡,屁都不是。

“這沒你說話的地,老不死的你給我閉嘴,聽見沒有?!”賀承一點都不尊重他,直接罵開了。

程父被這麼一說,倒是沒有生氣,還笑了,說:“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旺,你有什麼事好好說,不用這麼激動,賀川又不是不和你談。”

“我說過了,這裡只有賀家人說話的地,你算老幾,你別以為你是賀川的老丈人就敢對我們家的事指手畫腳,你算什麼東西,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跟你那個女兒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饒是好脾氣的程父都生氣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有沒有腦子的,說這些話是不是不過腦子?!”

賀承被教訓非但不在意,還特別理直氣壯說:“老頭子,我勸你我們家的事你少管,要不然我連你女兒一起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