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外早已經歸於平靜,看不出一點昨夜慘烈的痕跡。

風還是原來的風,廟還是原來的廟,人還是原來的人!

看著不遠處那殘缺的道觀,徐安年面沉似水,急匆匆的向著它跑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就跑到了道觀的門前。

此時的道觀更加的殘缺破舊,簡易的籬笆牆四分五裂的隨意散落,默默的傾訴著昨日發生的故事。

門口那一杆溪字大旗也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折斷在地,面目全非!

道觀的大門被重擊殘暴的撞成兩半,上面佈滿了凌亂的血腳印,殘破的扔在地上,體無完膚的發出嘎吱嘎吱的哭泣聲。

徐安年心底一沉,慌忙的就衝進了道觀內。

可隨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背對著自己站在院中心,衣服上佈滿了殘缺的傷痕和汙跡。

起風了,他的衣褶隨風擺動,看起來異常的蕭瑟!

“前輩!”

徐安年看到這道身影后,彷彿有了主心骨一樣,驚聲的喊出來,接著向著他跑了過去。

沒錯,此人正是段圖南,他就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而他的面前,是所有徐安年的同伴。

此刻,所有人被排成一排,安安靜靜的平整的躺在地上,鄭老,蘇老,胖子,白皓還有黑衣人。每個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緊閉雙眼,如同睡著一樣,如果不是胸前微微起伏的呼吸,徐安年真的以為他們都已經遇害了!

徐安年看到這一情景,慌忙的問道

“前輩,他們,他們到底怎麼了?”

段圖南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他們的魂,被勾走了!”

接著自顧自的說到

“萬鬼出行!怎麼提前了?不對勁,不對勁,是我的疏忽!哎!我的錯我的錯啊!”

徐安年看著面前躺著眾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

“前輩,我們一行人中有個叫王思韻的女孩,她怎麼不在這!”

段圖南聽到徐安年的話,面色陰沉,

“她被抓走了,我昨晚沒有救回她!對不起!”

說完,語氣中充滿了自責懊悔,彷彿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接著,段圖南轉身看向徐安年,略帶疑惑的問道

“那你怎麼...”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聲音竟然戛然而止。

此時,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徐安年懷裡的小奶狗,神情說不出的震驚。

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徐安年被突然的緊盯弄得及不自在,看到段圖南一直盯著懷裡的白三福,便訕訕的解釋道

“那個,這隻小狗是我撿的,我看周圍沒有人,就把它帶了回來,抱歉啊!”

段圖南彷彿沒有聽到徐安年的解釋,還是一直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白三福,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時間彷彿靜止凝固了一般,在場的兩個人都停頓在了這裡。

終於,段圖南還是動了,他機械式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寺廟,接著閉上眼睛,好像在感受著什麼一樣 。

猛然間,突然轉回了頭,對著徐安年就深深的鞠了一躬,腰板彎成了平行,十分正式的行了一個大禮。

這一舉動嚇了徐安年一跳,連忙將白三福放在地上,一把就制止住了段圖南的動作,困惑的驚呼道

“前輩,您這是幹什麼呀!我可受不起您這一躬!”

段圖南沒有理會徐安年的話,只是不斷的苦笑著,那驚訝的表情時刻印在臉上。

此時的白三福到是十分的愜意,被徐安年放下後,在地上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好像沒休息夠一樣,毛柔柔如球的小身子說不出的呆萌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