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勝,這位是我的摯友,叫做徐安年,是個了不起的青年後生,還有這位老者,叫做...”

說到一般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道神秘老人的名字,一時間有點尷尬,

好在徐安年反應快,連忙補充到

“他叫蘇十安,是我的長輩親人!”

蘇十安聽到這話好像被踩了尾巴,滿臉不高興的反駁道

“使不得使不得!老大喲,輩分可不能亂,這要是被列祖列宗知道了,等到哪一天我下去找他們,還不被罵個半死!”

這話聽得其他二人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好在程仲林也沒有深究,馬上蓋過話題再次重新介紹道

“對對,這位是蘇老前輩,有勝,他們兩人都是我和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以後能幫的地方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不能不管,算欠你一個人情!”

溫有勝直接瞪大了眼睛,這話從市委書記嘴中說出,那含金量和意義就大了,緊忙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面前這個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兒子大的年輕人,如此的年紀就是程仲林的摯友,還被如此重視,可不算多見!

長混官場的人哪有一個是傻子,溫有勝自然也是一個粗中有細的精明人!他連忙熱情的和徐安年握了握手,說著一些英雄出少年的客道恭維。

人抬人,話抬話,場面也算是和諧。

可和諧往往就是用來打破。

突然一個聽起來十分厚重的聲音就從人群后方響起,

“程書記,程書記,您沒事吧?”

話語內容和溫有勝同出一轍,可程仲林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因為當他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後,身體明顯一震,接著全身戾氣迅速湧上心頭,隨著毛細孔四處瀰漫,在他周圍的所有人都能明確的感受到壓力所在,只聽到他輕輕說了一聲

“趙華!”

然後便面色陰沉的背過了手,等待著說話之人的到來。

徐安年眼皮跳動一下,心裡暗暗想著

該來的,終於來了!

只見一個不算高大的精明男人擠過人群,急匆匆的來到程仲林面前。

仔細看去,這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濃眉大眼,身形挺拔,如果不知道他都做過那些骯髒事,真的會誤以為這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企業家,怪不得叫做唐青青的紅衣女子連死了都對他念念不忘,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程仲林明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其發作出來,可是剛剛才瞭解到他做過的陰暗事,一時半會還消化不了,不覺得將一絲厭惡遺漏在自己的臉上,

徐安年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連忙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徐安年手心起了作用還是自己調節情緒已經完畢,程仲林果然將心裡的怒氣全部壓了下來,看著面前低頭哈腰的趙華,不帶感情的問著

“趙華,你來了!”

說完,看都沒看他,直直向他身後看去,一個略顯豐滿但是看起來妖豔異常的女人緊張的跟在他身後,不停的偷偷打量著遠處的橋墩。

這一小動作放在平常人眼裡自然察覺不出什麼異常,以為只是女人看到市委書記後的緊張懼怕導致,可是對於心中瞭如指掌的人來說,不禁覺得這種拙劣的掩飾過於虛假,看來很明顯,七環樁的慘劇,其中必然也有她的影子!

徐安年擔心程仲林因為情緒控制不住露出馬腳,連忙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程仲林聽到後微微點了點頭,當做回應,接著發話命令道

“有勝,剩下的安保工作和零亂瑣事就交給你,先快速處理一下現場,然後傷員們也緊盯著,決不能讓我們的幹警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們都是城市的骨幹和守護神,如果出事了,我拿你是問!

去吧!忙你的,不用管我,趙華,你隨我過來,我瞭解一下文昌橋工程的進展,安年,溫華還有蘇老前輩,你們也隨我一同前來。

其他人都撤了吧,不用圍著我轉,心煩!”

下了逐客令一般向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弄得溫有勝更是奇怪,隱隱間總感覺到程書記好像變了一般,可具體的又說不上來,最後只能無奈的聽從命令,轉身離開主持大局,安排其他善後工作,不去揣摩領導的心思。

趙華聽到程仲林只是留住自己,心裡咯噔一下,又聽到讓其他幾個不認識的人一同跟著,老的老小的小,這個讓他疑惑不解,本來做了見不得光的勾當就心虛,如果一旦被發現,那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程仲林斃的,

想到這,腦門上已經滲出層層細汗,和空中的小雨混成一團,倒也看不出哪裡是水哪裡是汗!

身後的女人更是膽小,明顯看出來她根本不願意來到這裡,全身下意識的哆嗦了幾下,偷瞄了一眼橋墩就再也不敢繼續看下去。

畢竟她知道,那裡面還埋著一個穿紅衣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