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踏著鄭容祭出的祥雲靈器,向著道衍宗而去。

長路漫漫,祥雲之上的氣氛卻有些沉重,半晌無人開口。

鄭容不知在想些什麼,獨自立於最前方,獨留一個背影。

妖異女子跌坐在昏迷不醒的元師兄身旁,神色萎靡。

高傑左右看看,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敢隨意開口。

這樣的低氣壓持續散發了一路,直到道衍宗山門已近在眼前,才被打破。

兩位守山弟子遠遠發現一行人到來,早已在此等候,見著鄭容,一眼將其認出,均揚起笑臉朝鄭容行禮:

“鄭師叔!”

“嗯,我帶著兩名隊員和兩個人回執法堂覆命。”

兩人連忙道:“鄭師叔辛苦了!”

鄭容卻不再答話,手一揮,祥雲再次乘風而起,朝著登雲峰方向掠去。

“鄭師叔心情不好?”一人不由問道。

“臉色如此難看,定然有事!”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其然。

————

登雲峰,執法堂二樓。

元師兄被安置在一間廂房臥室中休息,妖異女子依然由鄭容靈力束縛著,站在大堂中。

阿慕與高傑站於鄭容身後,此時,鄭容正向著上首一人彙報元師兄一事。

“……經核實,此女原身為一隻極為罕見的幻獸,憑藉著其天賦神通,引誘、迷惑了元師弟,使得元師弟對其言聽計從……”

阿慕不由偷偷覷了他一眼,鄭容這是想把責任全都推給幻獸,以保全元師兄?

一時之間,阿慕也不知該為元師兄鬆口氣還是該可憐這隻幻獸。

上首之人乃執法堂副堂主,金丹後期的溫侯真人。

溫侯真人不疑有他,臉色沉沉:

“幻獸蠱惑我宗門弟子,罪無可恕——”

他想了想,這畢竟是一隻十分難得的幻獸,終究還是不捨得將之處死,於是接著道:

“便抹去其神智,交由宗門馴獸堂馴化,日後為我宗門效力!”

“是!”

“至於元師侄——”溫侯停頓片刻,道:“雖他是受幻獸蠱惑,可以他修為,不可能五十年都未曾發現異常!”

鄭容的心立刻提了起來。

溫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鄭容,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