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就抓了個吉兒。

結果還自帶黏人的尿性。

陳不凡只想罵人。

可惜,一張口,才發現哪都動不了,彷彿中了葵花點穴手。

難道,這童子雞是白展堂麼,白斬雞還差不多。

陳不凡瞪著眼珠,眼睜睜的看著男童抱住自己胳膊,往身上爬來。

如蛇一般冰涼滑膩的觸感刺激著各種神經末梢,若不是泌尿系統被定住,這會早就尿噴了。

“叔叔,我好餓。”

男童靠近陳不凡跟前,小手捧起陳不凡的臉蛋,口水順著尖牙淌出,掛在嘴角隨波逐流。

你餓你看我幹嘛。

回家喝奶去啊,沒奶不是娘,我也只是個童子雞啊。

哇——

神啦,救救我吧。

陳不凡欲哭無淚,真不知道這小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把自己控的死死的,真真的人小鬼大。

“叔叔,你們幹嘛一直看我,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男童撓了撓頭頂的牛角髮髻,一張小嘴猛地裂開至耳根,露出兩排潔白的利齒,細長的舌頭自口中伸出,舔在陳不凡臉上,留下一道道剮蹭的黏液,嘴饞的不行。

哎媽呀。

你以為我想看你啊,我又不是忘崽牛奶。

我倒是想請你喝杯奶,只求你忘掉我這個崽。

別舔了行嗎,三年沒洗的臉,被你舔的這麼幹淨,會難受的。

還有,我這麼大一坨,你確定吃的下,會噎死的好不。

陳不凡心中腹誹,本以為所謂的大恐怖是抖的不行,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想抖,不行。

似乎應了陳不凡心中的話。

男童就像舔完糖果開胃,然後打算一口吞下的小朋友,猛的仰起脖子,而後小嘴張開一百八十度,如同捕食的蟒蛇般往陳不凡當頭咬下。

那嘴型已經足夠塞下陳不凡的腦袋。

不是吧。

才剛得了乾坤槍,還沒試水就要涼了。

好不甘心!

見血盆大口已經含住自己半個腦袋,陳不凡發出絕望的吶喊。

受情緒感染,收納空間內的鳳頭髮簪猛然顫動,嗡鳴間,一道金光自陳不凡眼眸中射出,倏地落在男童咽喉內,灼出一股焦臭的青煙。

“吧嗒——”

“媽媽?”

男童吃痛,收嘴狂退數步,妖異的綠瞳死盯住陳不凡,小臉上滿是疑問。

“臥槽.......”

陳不凡鬼口餘生,身體恢復自由,醞釀了許久的臥槽脫口而出,伸手捂住胸口,也是狂退數步。

方才,只覺眼睛一熱,這鬼童就放開自己,還叫了一句媽媽!

挺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