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銅鏡上不僅字跡栩栩如生,還出現了一副春縣的鳥瞰圖,甚至標註了瘠山的位置。

這絕不是賈老道的鼻屎能做到的。

他沒有這麼多鼻屎。

加上眼屎也不夠。

“這不科學!”

這下輪到陳不凡驚愕了。

“道門奇物,豈是科學能解釋的,小子,隨著寶鏡的覺醒,沉淪數千年的三清門終於要在我們這一代雄起了,而這歷史性的一步,將由為師我帶領你這不肖徒跨出,光榮吧,顫抖吧,自豪吧。”

賈道長手捧銅鏡,滿目激昂,一頓抒情下來,把自己感動的一塌糊塗。

“師父,你已經跨出好幾步了,再走就碰到祖師像了。”

陳不凡單手扶額,老道在汪汪隊呆的太久,很容易發情。

“三清祖師在上,弟子既得寶鏡神兆,必將門派發揚光大,萬死不辭,事不宜遲,就從這新墳開始,望祖師庇佑。”

賈道長對著石像的屁股就是三拜,而後收起銅鏡,一臉嚴謹的看向陳不凡,慷慨道:“徒兒,拿上法器,隨為師收妖。”

法器!

哪來的法器!

從未提過有妖一事啊。

陳不凡正一臉迷茫,只見賈道長已經拿起了鋤頭和鐵鏟,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了。

“一想到肩上的責任,我就壓力山大,徒兒,你來拿法器。”

見陳不凡一臉懵逼的杵在觀內,賈道長下令道。

靠,不想幹活就直說嘛。

“師父,這大晚上的你是去刨墳嗎。”

陳不凡對自己的便宜師父當真是無語至極,就這樣子確定是去收妖而不是去送死。

希望沒有妖吧。

怎麼可能有妖。

“你個劣徒,在這麼重大的時刻就不能說點好的,什麼叫刨墳,翻屍都比這個好,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賈道長白了陳不凡一眼,轉身從方案下拿出一個頭燈擰開套在頭上,這才滿意的走出門框。

外邊,天色大黑。

一個頭戴頭燈盤著髮髻身穿道袍的男中年帶著一個肩扛鋤頭鐵鏟高大英俊器宇軒昂的少年貓行鼠步的離開道觀,往山頂去了。

那一年,少年十八歲,還屙著童子尿,養著童子雞。

.................(此處省略百萬字)

月色如水,山風淒涼。

慘白的月光投在密密麻麻的墳堆上,讓空曠的墳地徒增許多黑影。

咋看一眼,有如百鬼夜行,令人毛骨悚然,顫慄不止。

遠處,夜鶯的哭叫彷彿拉開了靈異的序幕曲,讓人浮想翩翩。

陳不凡緊跟著賈老道,跑的心跳如雷,恁是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