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康樂有心折磨一番胡氏,可這女人最終的結果還是需要作為丈夫的秦允來定奪。

男人已經讓自己的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胡氏最後是淨身出戶了,但她的苦日子才剛開始。離開了秦氏莊園的她,因為平日裡樹敵太多,不少曾經被她羞辱過的太太們都趁機找上了門。

沒了秦允庇護的她哪兒能是這些富太太的對手,就算每個人只說話不使手段,一人一句都堵死她了。

“秦夫人喲~”一個長相年輕的太太正要說下去,就被身旁同行的太太攔住,“什麼秦夫人啊,那早就是過眼雲煙了,你這話要被秦先生聽到了,可饒不了你。”

“哎喲,多謝姐姐提醒,我都忘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秦夫人了。”這位太太像主人一樣坐到了狹小的客廳裡,沙發上泛著太久沒洗而形成的油光。

胡氏窘迫地站在一旁不知該怎麼辦,現在眼前這群女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只能小心應付。

可就算她如今再怎麼委曲求全,曾經對別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都會被一一還給她。

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年長一些的太太看起來也比其他的沉穩不少,沒像其他太太那樣落井下石,但她也沒打算給胡氏什麼好臉。

說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我還記得,在一個酒會上,當初我和你同時看中了一件拍品,你卻說,那東西,不是我這種小門小戶能得到的。”

胡氏記得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但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她對此的印象都已經很模糊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記得這樣清楚。

她有些害怕地開口:“沒想到一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這句話本來沒什麼特殊意思的,可被那稍微年長的太太聽到後,以為是胡氏在諷刺自己記仇。

女人眯著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上去真有幾分嚇人,“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說我記仇咯?一年前的事情記到現在?”

“我不是這個意思!”胡氏連忙擺手,可女人已經認定了她心中就是這個想法,根本不聽她解釋。

只是胡氏沒想到,女人竟然這般恨透了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生生給了她臉一下,“這一下是讓你記著,冒犯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說完又重扇在了她的另一邊臉上,“這一巴掌是為了那件拍品,現在你連小門小戶都算不上了,能被我扇這兩耳光,是你的榮幸。”

胡氏出生風塵,本也是受得起這種羞辱的,可嫁給了秦允那麼多年,她早就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了,仗著華榮董事長太太的身份作威作福,看不慣她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擠在這客廳裡的也只不過是一小部分。

這個年長的羞辱完後,還有人想繼續,可這時候胡氏這間破舊小屋的門被敲響。

開啟房門一看,外面赫然站著一位大方得體的豪門太太,雖不是穿金戴銀,可手上一隻翡翠鐲子卻是非常引人注目。

“別關門,後面還有人。”這位豪門太太和她先生都姓梅。

梅在人族可是一個代表了權力和地位的姓氏,所以她一到場,在座的太太們都紛紛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直到梅太太落坐才敢坐下。

有的年輕一點的太太甚至還不敢一同坐下,怯生生地站在梅太太的身旁。

剛才那位打了胡氏幾個耳光的太太與梅太太有些交情,便問到:“梅太太,這還有一個是誰啊?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人來呢?”

“大家都認識,妖王大人的夫人,到樓下的時候接電話去了。”梅太太隨意掃了一眼身前這張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寒酸的小茶几,用紙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家裡灰大成這樣竟然也不知道擦一擦,就算如今落魄了,在家務事上,還是要精緻些的。”

胡氏左思右想,自己並沒有得罪過梅太的地方,怎麼今天連她也到場了。

與別人的態度不同,梅太太沒表現出過多的厭惡或是落井下石,反而提點了胡氏幾句,讓胡氏格外感激她。

大約過了五分鐘,康樂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接了個電話,讓大家久等了。”

“哪兒的話,姐妹們也才剛到沒多久,對吧?”梅太太瞥了一眼身後眾人,大家一致點頭,表示她們也才剛來。

康樂來的目的就很單純了,看好戲。

胡氏的好戲,她怎麼能錯過呢對吧。

“今天我們來,也不是為了打擊你,而是這有的賬還是該清算一下的,她們或許是一些私人恩怨,但我這裡,你是實打實的欠了賬了。”

說話間梅太太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張鑑定單,和一張上面簽有胡芳媛名字的欠條,這女人竟然欠了梅太太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