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我決定了,我要透過這個方式,告訴她我的心意。”

“不是。”陳孟真被自己這傻憨憨的兄弟氣得哭笑不得,“你連親口告訴蘇憐的勇氣都沒有,你指望你家族的長老去告訴她?我告訴你,如果真這麼做了,蘇姑娘一定不會同意。”

“為什麼?”古力有些著急。

“為什麼?我告訴你為什麼。戀愛最重要的就是承諾,彼此的承諾,彼此的契約。你直接跳過了這一步,直接上升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紙婚書,拜託,大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你的態度,如果你連自己親口說出愛情的勇氣都沒有,你還談論什麼愛情!”

“可是,我......我......我不敢啊!”古力有些結巴。

“我告訴你,酒壯慫人膽。我哪天把你灌了,你到時候就直接去,不要猶豫。”

“看看,看看,什麼是花花公子,什麼是眠花宿柳的男人,不愧是陳公子啊!”躺在陳孟懷裡的白小晴眨了眨眼,搖了搖尾巴,開始陰陽怪氣。

陳孟發現,自從白小晴失去了肉身,變成了這隻小狐狸,性格更活潑了,更開朗了,話更多了,並且還學會對自己陰陽怪氣了。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肉身是白小晴心裡的一道傷痕的緣故,陳孟總感覺,變成鬼修的白小晴活得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快樂。

白小晴快樂,自己也會快樂。陳孟也不計較白小晴的嘲諷,只是靜靜地回了一句:“我啥時候眠花宿柳了?”

“不知道。我覺得你有,你就是有。”白小晴毫不客氣。

陳孟捧起自己懷裡的小狐狸,摸了摸額頭,認真地說:“我發誓,我沒有。”

坐在石座上的城主大人,看了看古力,看了看陳孟,看了看陳孟懷裡的白狐狸,有些不明所以。那個小夥子不是說要提親嗎?怎麼就眠花宿柳了?

不過,提親這等大事,自己肯定是要支援的。“這位公子,如果你要舉辦婚禮,我多羅城符詠德代表鬼族,到時候必定親自來賀。你給我個地址和時間,我給你安排的排面滿滿。”

“不是。你別搗亂。”陳孟打斷了符詠德,“現在是這樣子的,我需要你想個由頭,舉辦一場酒宴,到時候把我這兄弟灌醉,他要去表白,這事你能做到嗎?”

“這?小事一樁!”符詠德想了想,“這樣,你給我個時間,我去安排。”

“這時間我不好定吧。古力,你覺得什麼時候合適?你啥時候能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大大方方地對著蘇憐姑娘說出你一直想說但不敢說的三個字?”

“哪三個字?”白小晴問道。

“我愛你。”陳孟想都沒想,直接回答。說完了就後悔了。

“哦。知道了。謝謝你愛我,可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白小晴義正言辭地拒絕。

“你再說話我給你嘴巴封上。”陳孟嚇唬白小晴。

“你都不問問人家心上人是誰。”白小晴可憐巴巴的,“果然,你根本不愛我,你就是饞我身子。”

“行。我問。我問。”陳孟笑了:“可愛的小姐,你心上人是誰啊?”

“我心上人,是陳孟!所以你不要再追求我了。我們不合適的。”

白小晴和陳孟一直膩膩歪歪,在旁邊看著的古力終於爆發了:“就這個星期!三天之內,我要對蘇姑娘表白!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真的有我說不出來的話!”

“聽見了沒有?”陳孟看向符詠德,“城主,您給安排吧。”

“好說!”符詠德老了,看到年輕人這種激情澎湃的生活,感覺別樣的有趣,也想自己插一腳,“這樣,就三天之後,我們多羅城擺席,算作是我城主親自給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們接風,陳公子,你看如何?”

“我覺得沒有問題。”陳孟點點頭,“古力,有問題嗎?”

“沒問題。”古力咬著牙,下了很大的決心。

“既然沒問題,城主大人,麻煩您去安排了。古力,你如果能堂堂正正說出你一直想說的話,我認你是個男人,蘇憐姐姐答不答應那是她的自由,我管不到。就算蘇憐姐姐不答應,有我在,我們也依然還是朋友。如果蘇憐姐姐答應了,你回到你的家族,提親,蘇憐的嫁妝我出了。”

“好的。”古力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那就有勞城主了。”陳孟抱拳。

“小事。應該的。應該的。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年輕人鬧騰,我這鬼族都是些死人,一點熱鬧的氣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