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陳孟手中的青嵐劍,就連陳孟這個人,周身混沌氣也散發著陣陣金光,如同一副純金鎧甲。

陳孟手持青嵐劍,如同戰場上一言九鼎的上將軍,帶著無可匹敵的威能和力量,要將自己斬落凡塵。

但不管怎麼樣,那人臉艱辛,螻蟻終究只能是螻蟻,是不可能翻出什麼浪來的。

“接劍!”陳孟怒喝,一劍斬出,筆直地劈向眼前的人臉。這一劍,窮極陳孟畢生所學,太極步法的速度,五行劍法的均衡,天魔之氣的殺伐,青嵐劍自身的鋒利,無數的感悟、靈感,凝結成了這一劍。

“那就接劍!”陳孟升騰的戰意,引得那人臉也戰意升騰。天魔一族,素來尚武。尚武者慕強,足夠強的對手,就要給他足夠的尊重。

作為一個練氣八層的修士,那人臉不得不承認,陳孟,很強!

人臉深深吸入一口魔氣,緩緩吐出,化作一道紫色大劍,迎接上陳孟這一劍。

奈何那魔氣之劍與陳孟手中的青嵐劍接觸的一剎那,那人臉頓時就後悔了。

這一劍,是帶著人族無上意志的一劍,是帶著人族最引以為傲的自信、自由乃至是自負的一劍。這一劍,凌駕於萬物法則之上。而法則之上,不可敵!

混沌氣是天地間的萬物本源。而萬物本源之力,足以剋制萬物,哪怕是詭異的天魔之氣。

魔氣之劍瞬間消融,在天地之間,消失不見。陳孟手中劍去勢不減,砍中了那人臉的額頭。

那魔頭瞬間如同豆腐塊一般,被砍成兩半。劍鋒的劍氣向後延展,將魔雲劈開,露出了碧藍的蒼天。

一劍開天!絕對的力量,能破滅世間一切邪祟之物!

陳孟看著那被從中間劈開,斷成兩半的魔雲,以及魔雲中間,那狹窄卻純淨的一線藍天,收劍,垂手而立。

難道說,自己這一劍,便將這魔雲滅了?

自己剛才進入到了一種很玄妙的境界,陳孟有點說不上來。彷彿有無盡的力量,能破滅世間的一切。

現在清醒過來,陳孟有些感嘆。自己若是清醒,是絕對不可能砍出這一劍的。

但這一劍正是陳孟想要的劍意,那就是,不管怎樣,先砍一劍再說。

患得患失太累了。知己知彼更累。不如先砍一劍,反正,一人,一劍,可斬萬物。

陳孟很滿意自己機緣巧合之下激發出的劍意,收劍,盯著那魔雲。魔雲彷彿靜止了一般,裂開的魔雲也不曾合攏,就這樣僵持著,露出那中間的一線藍天。

與此同時,鬼族坊市之中。秦如煙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孟剛剛砍出的那一劍。雖是距離陳孟還很遠,但剛剛那一劍的威能,自己還是有所感受的。

這一劍,絕對不是普通的練氣修士能砍出來的!雖然距離築基修士還差一些,但絕對是練氣修士第一劍!

陳孟,這個小夥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身負怎樣的傳承?

為何一個小小的練氣期的修士,能有一劍,將漫天的魔雲砍得分開?

在遙遠的三層小洋樓上,蘇憐幾人準備好了飛舟,收拾好了行李,就等陳孟前來匯合。

接過,陳孟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蘇憐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這小子死了?”

就在這時,白小晴拍了拍蘇憐的肩膀:“姐姐,看南邊,南邊的天空為什麼成了這個顏色?”

蘇憐抬眼一看,整個南邊的天空,被染成了紫色。也很是驚訝:“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域外天魔之氣!”賈瑤欣也看見了那紫色,神情有些慌張。在寅石秘境之中,血煉大陣開啟的時候,魔氣漫天,賈瑤欣是親眼見過的。

“域外天魔之氣?什麼情況?”蘇憐有些驚訝,“封印開啟,裡面是域外天魔?我的媽耶,陳孟啊陳孟,你可真能闖禍啊。怎麼跟你到哪裡都不安生啊。怎麼你非得鬧騰出點動靜來啊。”

“快看!”白小晴手一指,遠遠的,能看見一個修士,揮出了一劍。一劍開天。

“那人是誰?”蘇憐震驚地說道,“鬼族坊市之中還有這等高手嗎?”

“那人是......陳孟。”白小晴嘆了口氣,那道身影,自己再熟悉不過了。

“他瘋了?他怎麼敢一個人對抗這漫天魔氣?”

“姐姐!”白小晴拉了拉蘇憐的袖子,“我們過去吧。陳公子可能需要我們的幫助。”

“我們去了能幹什麼呢?”蘇憐苦笑。

“不管怎樣,我要去。”白小晴眼神無比堅定,“無論如何,這種危難時刻,我一定要和陳孟在一起。”

“罷了。”蘇憐嘆了口氣,“是,有些東西,不能讓這小子一個人承擔。來吧諸位,登飛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