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孟!”葉昕攥緊了拳頭,“我早晚要讓你知道,惹到我是你此生最後悔的事情!”

“還有,少爺,聽說昨天晚上,朱三沒有回到瓦城山寨,山寨內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幾個長老帶著自己的手下都正在打架分家。少爺,我們現在回去嗎?”

“不回去了。”葉昕嘆了口氣,“這等草寇之流,都是些碌碌無為之鼠輩,不值得深交。既然這瓦城山寨群龍無首,我們就此起程吧,不在這種地方呆下去了。”

“少爺,那我們去哪裡?”

“我就不信,憑小爺我的資質,找不到一座願意接納我的宗門了。”葉昕冷笑著,“到時候,我是宗門子弟,陳孟是散修,我要殺他,一句話的事情。”

“少爺英明!”那小廝附和。

此時的陳孟很顯然是不知道葉昕的計劃的。不過知道了也無所謂,自己居無定所,等到再和葉昕相遇,都不知道是哪輩子了。

陳孟昏迷了整整兩天才悠悠醒轉,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但是至少不是血流不止了。陳孟起身,掙扎著穿好衣服,推門而出。

“你醒了?”白小晴站在門外曬著太陽磕著瓜子。

“醒了。我昏過去了幾天?”

“兩三天吧。應該是兩天多。”

“耽誤的時間有點久了。給大家說一下,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休息,我們明天起程。”

“本姑娘照顧了你三天,你一句謝謝沒有?”白小晴很不滿意地看著陳孟。

“啊?謝謝。真是太感謝了。”

“虛偽。”白小晴丟下兩個字,走開了。

眾人得知陳孟醒來,都很高興。晚上幾人就在這土地廟好好聚了一頓。由於陳孟身上的傷還沒好,也這頓飯也沒有太多的酒肉,就只是些採集的野菜粗糧,算是劫後餘生的慶祝。

第二日,幾人繼續啟程,向著雲嵐城的方向趕去。過了這瓦城山寨,陳孟反而不著急趕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無限風光盡收眼底。

有些時候,旅遊的意義不僅僅是目的地,而是到達目的地的路途。沿途的一花一樹一草一木一人一畜,皆是風景。

幾人時常為了趕鄉野的集市而特意繞遠路,又或者是詢問地裡的農民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名山大川,便也去瞻仰幾眼。沿途還有幾座亂墳崗,陳孟特意在那裡停留了些日子。

“這種地方你留下來做什麼?”蘇憐有些不解。

“縱使千斤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陳孟搖了搖頭,“沒什麼,有點感傷而已。”

溜溜達達半個多月,這一日,車伕掀開陳孟的車簾子,“公子,往前再走五里地,就到了雲嵐城地界了。”

“好的。”陳孟點了點頭,走下馬車,“你們是就送到這裡?”

“您別難為我們。再往前一里多地,雲嵐城的侍衛就查我們這些外地的馬車了。來雲嵐城我們都是送到這裡,往前的路,請您自己走。”

“進雲嵐城還要走多久?”陳孟問道。

“可能還得走一兩個時辰。您也可以僱一輛雲嵐城本地的馬車拉您進城,就是車費有些貴。”

“好的,麻煩你們了。一共是十塊靈石的車費,多出來一塊算作小費了。”陳孟扔出來十塊靈石,向著後面的車廂喊道:“下車吧各位。前面的路要我們自己走了。”

待到六人都下了車,陳孟把大夥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