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孟整個人是麻木的。真是小小的一點人脈,少少的一點姑娘。整個聚財莊排得上號的青樓花魁全讓白小晴給叫來了。

眾多美豔女子站成一排,百花齊放,春色滿園,眾人看著陳孟,款款屈膝行禮:“小女子給陳公子賀喜了!”

“謝謝諸位姐姐!”陳孟擠出一絲笑容掛在臉上,“陳孟遊走四方,所見女子無數,卻無一處如同這聚財莊諸多姐姐們知書達理、溫柔款款。酒樓也是生意,青樓也是生意,諸位姐姐日後若是有所需求,儘管向聚財酒樓開口便是。”

“聚財酒樓開門迎八方客,大家來了這酒樓,都是客人,今日吃好,喝好,陳孟再次謝過城主府允管家,謝過諸位姐姐,也謝過諸位,各位,入座開席吧!”

那些正人君子徹底坐不住了,有幾個已經要憤怒地站起來了,允平又清了清嗓子,舉杯:“好一個開門迎八方,來此皆是客,陳公子,今天這第一杯酒,我長老府敬你!”

這意思很明顯了,想找事的給我老實坐著,城主府都敬酒了,你們能不敬?

臺下諸多賓客沒想明白為啥這城主府會這麼捧這陳孟,這陳孟是什麼來頭?

允平舉杯,一飲而盡,擦了擦嘴。來此之前,大長老特意吩咐自己,那陳孟可能是個二品煉丹師,二品煉丹師是什麼概念,整個南瞻部洲的二品煉丹師兩隻手都數得過來。

自己要一切順著陳孟說,陳孟說什麼你只管捧場便是,這是大長老的吩咐。何況允平自己本就是風月場的常客,陳孟今日這店慶請了一眾花魁,自己樂還來不及。至於臺下那些正人君子,省省吧。正經不能當飯吃,但不正經能。

眼見城主府都敬酒了,臺下眾人也不敢怠慢,紛紛舉杯,向陳孟賀喜。

“各位姐姐妹妹,”白小顏開口了,“今日這聚財酒樓店慶,來的可都是聚財莊的大老闆、大東家,姐姐妹妹們可要陪好了,讓各位喝得盡興!”

“是!”鶯啼燕語,別樣風情。

陳孟長長出了口氣,總算把這場子圓過來了,惡狠狠地瞪了白小晴一眼。

“咋,這麼多美女來陪酒,你不滿意?”白小晴毫不畏懼,直視陳孟。

“你好歹給我說一聲啊!”陳孟本來想罵人,想了想,白小晴也是一片好意。

“說了怎麼能是驚喜嘛。”白小晴舉杯,玉手輕輕把酒杯喂到陳孟嘴邊,“來,陳公子,我敬你一杯。”

“你把你的媚術收一收。”陳孟有些無奈了,自從白小晴發現自己對她媚術免疫之後,徹底肆無忌憚了。

“偏不。”白小晴舉著杯子,“公子不肯喝我這杯酒,莫不是瞧不上奴家?”

“我自己喝。”陳孟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堅決不讓白小晴喂酒。

但其他人就沒陳孟這麼高的定力了,那臺下諸多老闆們,哪能經得起這麼多的美麗姑娘來回左右的勸酒,幾杯酒下肚,面色通紅,左擁右抱,別樣快活。

“什麼正人君子。都是些猥瑣小人罷了。”白小晴看著醜態百出的諸多老闆,冷笑。

“怪不了人家。這麼多美女在這裡,誰不動心。”陳孟笑了笑。

“我這麼一個大美女在這裡,你怎麼不動心呢?你不會是個太監吧?”白小晴看著陳孟。

“心裡乾淨,看啥都乾淨。”陳孟樂了,“找事的來了,你先回避吧。”

白小晴一轉頭,看見蘇憐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你加油。”白小晴撂下一句話,自顧自地回席上吃飯去了。

“陳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是酒樓,不是青樓!”

“一樣做生意。”陳孟笑了,“沒必要這麼苦大仇深的,姐姐。人家也是討一口生活,能幫襯著點就幫襯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