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金角馬虛影射向那火紋蟒,額頭的金角帶著千鈞的力量刺入了火紋蟒的身體,火紋蟒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沒了動靜。

陳孟轉手一劍刺穿金角犀牛脖頸,收手,匕首盤旋在陳孟身前。身形一動,迎著那浩如煙海的獸潮衝了過去,匕首飛舞,在那獸群中硬生生開出來一條路。

“你衝那麼遠幹嘛去!”唐君酒有些擔心。

“殺的不盡興。”

殺了整整三個時辰,殺到東方泛白。

龐大的妖獸群如同綿綿不絕的流水,怎麼也殺不盡斬不完。越往後,一品天階妖獸甚至成群,陳孟抵擋不過,肩膀被一隻銀月狼狠狠咬了一口,不得已撤出戰場。

陳孟一撤出去,剩下三人也很難堅持,唐君酒被陳孟接了出來,林鈴兒也和趙井筠聯手撤了出來。

陳孟看著奔騰的獸群,唐君酒在給陳孟包紮傷口。

“收穫咋樣?”趙井筠問了一句。

“一品地階妖獸五百三十七隻,天階一十五隻。還不錯。”林鈴兒踩了踩地上的一隻烈火鳥。

“這獸潮也不見完啊。”獸潮裡甚至出現了幾隻二品妖獸,看的陳孟心驚肉跳。

“有點奇怪。”趙井筠也注意到了幾隻二品妖獸,“二品妖獸從來都是隱藏在乾元山深處,輕易不出世的。”

“走嗎?”唐君酒坐在陳孟身邊。

“再等等吧。”陳孟搖頭,“我感覺後面有大東西。”

幾個人坐著,看著山下連綿不絕的獸潮。到了辰時,妖獸漸漸少了。

“看來是結束了。”趙井筠搖了搖頭,“走吧。”

“有人來了。”陳孟神情有點凝重。

陳孟神識散開,二十丈開外,有三個人向這邊衝過來。為首的是一位女子,身上都是名貴的狐裘,但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嘴角掛著血跡,跌跌撞撞的。

後面兩個追逐的修士也帶著不輕的傷,但依然在鍥而不捨的追著前面逃竄的女子。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或者是有什麼必須要滅口的秘密。

陳孟感受著那三人的氣息,深不可測,比上次遇見的築基修士給自己的壓迫感還要強。

走到山坡上,那女子實在是跑不動了,轉身看著身後追來的兩人。兩人似乎有所忌憚,紛紛在離那女子很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陰十子,李彰,你們兩個勾結域外天幕,其心可誅!”那女子看著眼前的兩人,咬著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可惜了,你今日必死,你若是臣服與天魔大人,我們保你榮華富貴。”

“三千年前的血債,你們都忘記了嗎!”

“三千年的事情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一個拿著浮塵的白髮男子輕輕笑笑,“今世之風雲輪不到三千年前的事情來定奪。白仙子,跟我們走,不要再掙扎了。天魔降臨此世,是不可阻擋的。”

“你休想!我回到仙宮第一件事就是稟告父皇大人,要他出兵誅滅那天魔!”

“你回不去了。”另一個拿著軟鞭的男人陰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