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這就是那條狗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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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赫然低聲答道:“我瞧見了……”
話才說到這裡,就見白公衡端著兩隻酒杯又追過來了。張祿心說這人果然可恨,再度一瞪眼,白公衡皺皺眉頭,彷彿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轉身,折返回自己宴席上去了。
可就這麼一打岔,風赫然又暫時不肯多說了:“大喜之日,咱倆長久躲在一邊私語,對主人家太不恭敬啦,還是回去喝酒吧。且等宴席散了,咱們再詳細聊聊——關於那天的事情,我也滿肚子的疑問,正要向你打聽呢。”
這頓酒一直喝到半夜,賀客們才陸續散去。張祿與風赫然二人結伴而行,先不回屋休息,卻尋府中無人處蹩去。等到確定四周並無旁人,張祿重提黃昏時候的疑問,風赫然就說了:
“我那日與童師弟一起靜候在太上長老隱居的茅舍外,距離也就十數丈吧,就見你進去沒多大會兒,突然間茅舍上方躥起一道氣壓,直衝雲端,但是一起便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冒犯了太上長老,他要釋放威壓來威迫你麼?”
張祿半真半假地說道:“我豈敢冒犯獨孤前輩……你也知道,我雖然喪失了記憶,但卻還保留著從前對術法的一些理解,說不定我就是遠古術家秘傳的孑遺,也未可知,呵呵~~正經這事兒,唐前輩是知道的,或許是她寫信告訴了獨孤前輩吧,前輩便放出威壓來,警告我不要痴迷術法,從而偏離了武道正途……”
風赫然似信非信,但還是點點頭:“原來如此。但為何時隔不久,又有巨大的威壓迸射,竟然把茅屋都轟得粉碎?我見你與太上長老對面而立,你還脫卸了外面衣衫,又是什麼緣故?”
張祿心說我倒是編好了一套說詞,但偏偏忘記自己脫衣服的事兒了……這可該怎麼解釋才好?乾脆,我實話實說得了——
“實不相瞞,我上次孤身前往……就在你跟白公衡不大痛快的那回,我從某處得到一件術法之寶,可以抵禦獨孤前輩的威壓,脫衣服是為了摘卸那件寶物——以術家法寶對抗獨孤前輩,太也不敬……”
誰想風赫然的注意力卻被他話語中一個並不重要的詞彙吸引住了:“你說什麼,孤身前往?到了某一境界,無須組隊,可以獨自行事的麼?就如同‘拳王’一般……”
張祿點點頭,隨即伸手拍拍風赫然的肩膀:“加油啊,其實你們距離也不遠了。”風赫然聳聳肩膀:“不能與彥超他們同去,雖然可惜,但若能因此擺脫那白公衡,也足可相抵了……”
張祿趁機就含糊過了後面的情節,直接問:“茅舍破碎之後,在貴掌門撞見之前,你還瞧見了些什麼?”
風赫然搖搖頭:“茅舍破碎,碎片飛濺,險險把我們打傷,幸虧掌門到來,將我和童師弟揪離險地。然後我們就被掌門趕走啦……”
張祿一皺眉頭:“貴掌門那麼早就已經來了麼?”
風赫然疑惑地問道:“這是何意?”
張祿微微一笑:“貴掌門後來也曾露面向獨孤前輩致禮,不過隔了一段時間……原來他在斥退你們以後,自己也悄沒聲息地窺伺了很久哪……”
他敏銳地察覺到——公仲桁有問題!
按照公仲桁本人的說法,是巡查時偶爾路過,就見一黑影與獨孤恨相爭,所以匆匆趕來相助。但實際上那黑影先利用“絕綱鈴”張開一個小世界,然後在小世界中又與張祿、獨孤恨對談良久,然後他們才正式動起手來的。公仲桁不大可能在斥退了風赫然他們以後,又跑別處去遛躂了一圈兒,然後才折返回來發現黑影的存在吧。
除非,那個“絕綱鈴”的小世界還有控制時間之能,在小世界中的時間流速極為緩慢,雖然其中對談良久,在外面則不過短短一瞬而已。
是否存在這種可能性呢?張祿從口袋地球世界學得的術法,其中並沒有能夠影響時間的內容——幻術能夠使某人對時間的感知鈍化,進而導致誤判,跟實際操控時間是兩碼事兒。
就好比愛因斯坦說:“跟一個美女在一起的時間總覺得短,而坐在火爐旁,同樣的時間卻會覺得長。”那終究不過一個比喻罷了,只是人的錯覺,跟真實的相對論完全兩碼事兒。
但在醉鄉世界當中,時間的流逝速度確實與真實的天垣世界不同,這說明上古術法中可能真的存在著影響時間的秘術,並且,或許也被應用到了“絕綱鈴”所創造的小世界當中。倘若真的如此,那麼公仲桁才剛喝退風赫然等人,然後轉過頭來就發現黑影了,挺劍來助,倒是也說得通……
張祿真恨這世界太過陳舊,沒有發明手錶,否則只要跟人對對錶,立刻就能明瞭真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