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愚忠是病不好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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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玄輔眉頭一皺:“張賢弟,你這是……”
張祿心說撿屍體的樂趣你竟然不懂?嘴裡卻道:“看看他身上有無奸相之令,能否用作為盧將軍辯誣的證據。”當然啦,既號奸相,一定老奸巨猾,是不會留什麼證據在親信身上的,張祿搜完謝牟,又去搜商伏允,總共也就翻出四五顆丹丸,兩瓶金創藥,還有不多的金錢財物而已。
他心說收穫不豐啊……怎麼也不揣點兒秘寶、神兵啥的出門?
小兵們當然早就跑散了,留在地上幾具屍體,張祿不惜得去搜——搜雜兵撿碎錢?這個太丟面兒了。
——雖然在RPG遊戲世界裡,他從來是連一枚金幣都不肯放過的。
既已救出盧龍,諸玄輔就不肯再久呆了——整場戰鬥峰迴路轉,他都覺得有點兒眼暈,想要趕緊回去好好地喘息和反思一下——便領著同伴告別紀郢,轉身朝韋注離去的方向走去。盧龍還想扯著張祿,問一問前程:你把我撂這兒了,我以後可該怎麼辦啊?張祿只是笑笑,朝他一拱手:“將軍,但本愛民之心做去,眼前自然開朗。”死腦筋不是那麼容易轉過來的,愚忠是頑疾,九成九治不好,我可不是大夫,更治不了你這路人的毛病。
這要是在地球,碰上個歷史上的名人,張祿說不定就起意拔對方於苦海之中,可是在須延世界……任務完成就得了,太易道尊也沒說超額完成有加分、加賞啊。
一行穿越者沿路而去,虎方賓就問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難道要去追殺韋宦官?”諸玄輔搖搖頭:“紀郢他們必然返回來路,所以咱們反方向而行——只要脫離此世之人視線,便可順利迴歸。”
虎方賓點點頭,隨即望向張祿:“全靠張兄多謀,竟然能靠一張嘴便扭轉了局勢——你簡直是古代軍師一般的人物啊!”張祿淡淡一笑,心說那當然,老子當年還差一點兒就真做了曹操的軍師呢……
剛想到這裡,突然間眼前一花,再定神時已然返回了玄奇界。他瞧瞧自己身上,原本被潑濺的血跡竟然徹底消失——包括馬血和人血——就彷彿做了一場大夢一般。抬起頭來望向虎方賓——穿越者裡就他捱了韋注一掌,右臂一直垂著,估計肩上筋骨斷了——就見那小子正在連連揮臂,面露喜色。
諸玄輔笑道:“我說過了,只要不死,什麼傷勢都能治好。”
太易道尊的聲音再度響起:“任務完成,並無傷亡,下面排隊來領取獎勵吧——兵器、功法、丹藥、天材地寶,可以任擇一樣。”
張祿眉頭微微一皺,心說怎麼跟別的無限流不同啊……不該給計算點數,然後列一大堆寶物讓你換購嗎?就指定一樣獎品?這玄奇界未免太摳門了點兒吧……
就見空場正中投下來一道光柱,諸玄輔首先邁入光柱,並且要求:“在下選擇兵器。”他的鐵尺只是普通質地,在須延世界的鬥戰中崩出了幾個小口,所以希望可能換一對品質略好一些的。
轉瞬之間,獎勵發下,諸玄輔端著兩柄新鐵尺,笑吟吟步出光柱。張祿定睛一瞧,就見這對鐵尺跟舊物形狀相同,但微微泛著藍光,似乎材質甚佳。諸玄輔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是百鍊鑌鐵——張賢弟的劍太過普通了,最好也換一柄。”
虎方賓第二個邁入光柱,選了丹藥,得到三粒“凝氣活血丸”。張祿知道這是輔助練功的良藥,比任務開始時發給的“草還丹”價值要高,市價每枚在五百錢以上。但是比起百鍊鑌鐵的一對鐵尺,明顯是虧大發了——果然那小子瞧著就不精明。
阮靈殊選擇了一柄精鋼長劍,梁綺選擇了一份軟鞭鞭法——據她說貌似比過去習練的鞭法要精妙得多。最後輪到張祿,他就琢磨,我要點兒啥才好呢?
選丹藥明顯不合算,換武器吧……自己在黎劍池府上和明道館兩點一線地跑,突然多出柄利刃來,會不會惹人懷疑?至於天材地寶……聽著挺不錯的,但對照其他幾人的獎勵,估計價值不會太高。而且你真發下來一塊金剛錠,我還得再找人去打成兵器,太麻煩啦。算了,我也領功法吧。
但是他提出要求,無需劍法,要領行氣之術。
他在東黎就學了一套“納精吐氣之術”,是天垣世界最普通的入門功法,不過簡單的行氣活血,以及相配合的呼吸術和步伐而已。倘若把天垣的武門也分成“劍宗”和“氣宗”,那東黎侯府便是劍宗之矯矯者,本就不注重內功,但這和張祿的基礎根本背道而馳——張祿在口袋地球世界修仙,所學可以看作是內功的升級版,他覺得自己只有繼續循著這條道路前行,才能夠事半而功倍。
剛提出要求,就覺得手上略略一沉,低頭瞧時,多出來一片木牘。張祿心說這都啥年月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書寫工具,小小一片木牘上又能寫多少字了?先看標題,乃是《玄洞寂然功法初階》,再估算一下字數,大概也就六七百字而已。
只聽太易道尊話音再響:“不得洩露此界之事,違者嚴懲不怠。下次任務大約半年後開啟,請預先做好準備。”光柱隨即收斂。
虎方賓問了:“要有下次任務,咱們幾個還是一組麼?”
諸玄輔解釋道:“一般情況下,任務小隊成員不會改變,除非……或者戰死,或者因為違犯禁令而被除名,導致人員不足,要補充缺額。若有成員提升較高,難以再與同伴配合的,也會重新分組——‘一別如雨’便是因為入了無我境,才與在下分道揚鑣的。”
張祿心說那也不是補人啊,貌似直接把你一個人給留了級了……
虎方賓道:“若能再與張兄一組便好了,可以有驚無險就順利完成任務。”
張祿眼角瞥見諸玄輔面有不懌之色,心中暗笑,嘴裡卻說:“只是僥倖罷了,詭謀終不可久恃——大家夥兒還是多多提升實力吧,才可望順利完成下一次任務。”
話音才落,眼前又是一花,瞬間便返回了天垣世界。他左右瞧瞧,自己還在明道堂中,坐在廊邊,抬頭望望天,貌似跟穿越前相比,紅日並沒有怎麼移動過——真如同做了“黃粱一夢”啊!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四肢,突然之間腦海中如有精光一閃——“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