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持續了三天。

實驗室幽冷的燈光中,電子光屏上不斷跳閃著,發出滋滋的聲音。

巴波薩兩眼放光,興奮地捏著手中厚厚的一沓檔案。

他還算足夠幸運,依仗著厄侖的威勢很快就從其他研究員那裡找到了惡魔果實轉移實驗的相關記錄,巴波薩發現,原來蒼蠅博士為了完成惡魔果實轉移,竟然暗地裡做了大量的實驗,數以百計的囚犯成了犧牲品。

巴波薩的學術水平很一般,但卻熱衷於殘殺,本來已經不打算能在研究領域有所收穫,單純享受在這座監獄發洩的快樂,但現在他能夠白撿到這樣一個大便宜,直接獲得了一個如此珍貴的實驗資料,他不由興奮不已。

巴波薩嘴角掛著笑容,有些顫抖地拿著厚厚疊疊的資料,剛要仔細翻看,突然他的視線的餘光瞥到了監控螢幕,頓時感覺如遭雷擊,駭然望著瑩瑩的藍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實驗室內部的兩個毒兵人已經不見了,化作了兩灘紫色的毒水,實驗室內一片狼藉,因為朦朧的氣霧影響,看不清楚裡面具體的情況如何。

為什麼?

為什麼毒兵人不見了……

不好,一定要立刻告訴典獄長大人!

巴波薩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心中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一種強烈的恐懼感蔓延自心頭,好像正在不斷滲透入他的五臟六腑之中。

這個傢伙竟然又逃脫了……

他的體內不是已經被厄侖埋入毒種了麼?為什麼還會逃脫……

巴波薩立刻將檔案推到了旁邊,驚恐地將螢幕放大,正當他想要仔細看的時候,一個低沉而冰冷的恐怖笑聲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呵呵呵呵……聽說你研究出了很多酷刑是吧……可惜……我不會這麼多花樣!”

話音未落,一把手術刀霍然閃到了巴波薩的手背上,鮮血如注,瞬間狂湧而出。

巴波薩剛要哀嚎,卻被斯麥爾捂住了嘴,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被斯麥爾抓了上來,又一把手術刀貫穿了他的手,牢牢固定在了控制檯上。

斯麥爾緩緩靠在了巴波薩後頸,臉上掛著那誇張的笑容,陰森說道:

“如果你想活命,就老實一點,我的目標是厄侖,對你不感興趣!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懂得話就點點頭,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在看著,別想玩花樣!”

巴波薩額頭上覆滿了冷汗,雖然他看到過比這還恐怖數倍的場面,但當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傷害之時,那種切膚之痛還是讓他渾身篩糠,頭立刻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斯麥爾知道,厄侖雖然每次威脅自己的時候都儘量裝作鎮定,但從他銷瘦的面龐和厚厚的眼袋不難看出,他的睡眠狀態很差,而且一次偶然的機會,斯麥爾從巴波薩和另外一個守衛的對話中聽到,擁有毒毒果實的厄侖,每天只有四個小時左右可以正常行動,其餘八小時在睡覺,剩下的近十個小時都在腹瀉。

他此時逃離的時刻,恰好厄侖還在腹瀉之中。

“三件事,第一,給我監獄地圖,第二,詳細介紹監獄中類似水蛭女皇這種強力看守者的活動區域及能力,第三……嗯,你三件事待會兒再說……”

巴波薩望著自己血淋淋的雙手,腦海裡迅速思考著自己有沒有什麼辦法脫身,但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斯麥爾已經開始將手中的另一把手術刀迫近了他的喉嚨,他咽口水的時候都能夠清晰感覺到那種冰涼的觸感,大腦瞬間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