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如無動於衷,隨手一打,將他的左手打下,“別碰著前面的乘客!”

這一下,可把王子義打疼了,一直沒啥感覺的左手,被她打了一下,竟然有了知覺,他不可思議地將手伸到她面前,“嘿,你再打我一下看。”

蔣心如一聳肩膀不讓他靠著,瞪著他說:“你皮癢是不是?!”

王子義眯著眼,顛簸的公車令他更加暈乎乎的,他帶著一些小興奮說:“沒有,剛才你打我我疼,真疼,有感覺了。”

蔣心如半信半疑地摸了摸他的手,用自己的專業簡單檢查了一下他的左手臂,用指甲輕輕一戳,“疼嗎?”

王子義一挑眉毛,搖搖頭,再用力,還是搖頭不痛。

蔣心如一狠心,使勁全身力氣在他手臂上一掐。

“啊,痛!”王子義本能地縮回手,“你也不用這麼用力吧,我還沒殘呢。”

“說真的,不是嚇你,你的左手不好好調理,真的會殘。別去打架,聽到了嗎?”

王子義笑了笑,慢慢捏著左手手心,“你以為,坐上鷹幫坐館的位置就這麼簡單麼,沒錯,這是我爸傳給我的,但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坐享其成,不然沒有人會服我。鷹幫就像一個公司,需要經營,而又不像公司,不是說誰拿的股權多就誰當大的。這次是幫派內部的決戰,決定著鷹幫的存亡,也決定著我的命運,若是你,你會放棄?”

“什麼決戰?”

“泰拳!”

蔣心如皺了皺眉,這泰拳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贏了對方,自己也會折損八成,她有些後悔答應老師接下這項任務了。

“蔣小姐,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也不需要你有多理解我,我只想讓你明白,這一站對我而言,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我必須上,而且必須贏。”

這時,公交車到站了,蔣心如二話不說扶他起來,“師傅,有下!”

蔣心如不矮,有一米七的個頭,可是站在王子義身邊,卻顯得非常嬌小,她半扶半抗著他,累得實在受不了。

“你家就住在這裡?”王子義指著前面的小區房說。

“是啊,我給你打的送你回去行嗎?”

“到了你家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蔣心如,“別想趁機打探我家住哪,你這招過時了。”

“那我想上個廁所嘛...”他是真尿急了,喝了那麼多的酒啊,“你不是想讓我就地解決吧,借你家廁所用用。”

蔣心如嘆了口氣,“你怎麼這麼麻煩啊...走吧,自己走,你太重了,我沒力氣抗你上去。”

回到家,蔣爸蔣媽見女兒領了一個男人回來,還英姿瀟灑風度翩翩的,別提有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