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精怪,較之於人,最得天獨厚的是來自於血肉中所蘊含的術理。

魚兒天然親水,鳥兒自然駕風,而狐鼠多幻,虎豹有大力,你們的力量,早已天成,只需符合條件的真形一引,便可無師自通。

有一些天賦高絕者,甚至無需真形引動,就能自悟術法。”

季明感覺自己又學到許多,心情稍有好轉,又聯想到密功所需的「丹頭」。

在那丹頭之物之中,有著同密功相互輔成的妖性,其內裡歸咎根本,何嘗不是蘊含術理。

如在控鶴功中,主練一道能打能收的氣勁,所以需百鳥這一類善於御氣飛行的妖性術理。

這只是他的一點淺見,現在還不是同博泥公論道的時候,只能略過這一話題。

博泥公開始口誦「白骨攢心珠」的煉寶法,而季明則一一記下。

為了防止對方使詐,胡亂編造個寶訣,季明便打亂其中的順序,再同博泥公印證了一番。

博泥公暗呼眼前精怪實在狡詐難纏,心中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不敢有絲毫差錯。

現在只剩一門術法。

季明對於這一門術法心中早有想法,直接向博泥公點名索要一門祭煉之術。

他雖有寶眼在手,卻是始終隔了一層,無法運使如意,很多東西都得在轉世中自己驗證。

因此,季明決心好好的祭煉一番,看能不能在寶眼中有新的發現。

這一門祭煉術的重要性,更勝於赤參,或者煉寶術,而博泥公很痛快的送出一份祭煉之術。

見到博泥公這樣的痛快,季明就知道這一種重要性只是相對於自己而言。

事畢,廟中陷入死寂。

無論是博泥公,還是季明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的心思,而那廟外不斷的傳來輕微異響。

“還不動手?”

季明側頭看向博泥公,問道。

博泥公沒說話,似乎陷入沉睡中一般。

在廟外的異響越來越密,看樣子博泥公真的下了狠心,暗中已是請了許多山中精怪過來。

季明沒有害怕,只有緊了緊袖中玉匣。

“砰”的一聲,季明人身變作妖形,銜著玉匣,振翅撞破屋頂而去。

相比於其它精怪,季明最大的優勢便是作為飛怪的制空權,可他忘記了一點——露背於敵。

許是博泥公太順從了,太隨他意了,這大大降低了季明對他的防範。

當季明撞破屋頂的一瞬間,背上立馬被一蹄狠狠踩中,將他直接踩落回廟宇之內,群怪之中。

“泥馬!”

季明喊了一聲,就地一滾,再幻作人形。

他這一聲並非髒話,而是道出剛才踩踏自己背部的真身——博泥公的泥馬。

“真泥馬的陰險!”

季明驚怒之下,一掌拍出,突進到身前的狼首,瞬間被打爆成一地的血肉冰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