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朱法師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相信靈虛子有可能透過遺骸來謀取神蠆珠,但是不相信靈虛子能夠斬了伏背公的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若這般容易被破,伏背公辛苦煉它作甚。

“捕風捉影之事可以放一放。”

福鼎真人擺手說了一聲,離朱法師表示贊同,道:“那就直入主題,說一說靈穴被破的責任。”

“是罪責!”

鎮虎翁說道。

“一是一,二是二,他是二路主將,不管是有意或者無意,這靈穴被破的罪責,他都應當主動擔起,而不是推諉於旁人,毫無主將擔當。”

“是。”

季明拱手回道:“我願擔責,無論有何懲處,我都接受。”

鎮虎翁有些詫異,離朱法師和福鼎真人對視一眼,他們事先討論過這件事情,還擔心靈虛子閱世不深,無法忍受這樣的論罪,據理力爭之下失了分寸。

這次論罪,杏林一脈做了許多工作,動用了許多人情。

雖然不至於動搖他們的想法,還有最終的結果,但在面子上還是得讓杏林一脈說得過去。

“如此的話.”

鎮虎翁見靈虛子又開始如老僧入定一般,道:“就罰你在這祖堂中掃灑一十三年,以贖己過。”

“不可。”

浮雲卷繞的雲龍之景中,垂首假寐的釣龍翁睜開眼睛,目光復雜的看向靈虛子,似乎被久遠而苦惱的記憶所觸動,道:“東南二路攻下朝勾山非徐偃子之功,實是此子促成。

有如此大功,那所謂的功過不相抵之論,已難過我等公心,就送他去.落銀湖深處的雷文山澤中面壁思過,那裡是銀河天宮故址,於道有益。”

“善!”

離朱法師道。

福鼎真人不語,心中有疑。

照他看來,釣龍翁弟子泰禾真人剛在朝勾山被勾斷一足,於私情而言,釣龍翁也不會在這等時刻論定朝勾山之功,豈非否定泰禾真人先前的“努力”,在其傷口上撒鹽。

“可疑!”

他心中暗道,可又找不出問題所在。

“若無問題,便請法將他送去吧!”

釣龍翁似乎極為疲憊,再度假寐起來,說道。

“等等。”溫道玉從堂外而來奔來,面上滿是苦澀,道:“列位師長,不是說等師兄過來,同我在祖堂內一道論責,怎個遲遲不通知我。”

溫道玉欲哭無淚,好事輪不到他,可壞事他也趕不上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