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

赤意郎君看向王蟾這個曾經的真靈派逆徒,如今蟾仙老一脈的高徒,問道:“仙老們高瞻遠矚,可有計策予我,緩此危難。”

“仙老們讓我等再支撐一段時日,玄石寨那裡就快有訊息傳來。”

王蟾回道。

“支撐,拿什麼支撐。

這個局面必然是要四境大修,乃至五境超世宿老下山,才能一舉扭轉乾坤的,不然請來東家請西家,也不過是在此修修補補而已。”

“郎君,山門諸真也有壓力,只要他們一現身,定會引來太平真人,還不如坐鎮于山門之中形成威懾,以制衡太平上府諸真。”

“哈哈~”

赤意郎君咬著牙根發笑,露出極其怪異的表情,像是在盡力忍受,又像是在折磨自己。

“王兄,你我出生入死數次,那山上的情況我可一次都沒有瞞你,你何苦自己瞞騙自己,那些真人和仙老真是為了狗屁制衡才不下山的嗎?!

他們怕死,道行越高越怕死,因為他們還要長生久視,還要仙福永享,即便沒了盤岵大山,他們也能在四海逍遙,在南荒當個隱世大修。”

赤意郎君抹了抹眼角冷淚,道:“王兄你不一樣,你已叛出真靈派,乃正道之逆徒,這偌大的盤岵大山,唯有你沒有退路了。”

“赤意郎,何必說此實話。”

王蟾面上露出苦澀,回首看著那些分娩的弟子們,道:“赤意郎,你心中可是有了計策。”

“距離八月還要多少時日?”

赤意郎君問道。

“還要一個月。”王蟾說著神色一變,明白赤意郎君心中一直將希望放在八月中,那位鬼寡婦羅辛辛乘坐星槎上銀河的事情上。

赤意郎君心中估算時間,雙手將他的那頂鎏金夔紋赤頭盔拿起,道:“一切的變故都在嶺南,只要重創那靈虛子,太平山這股勢頭必然受阻。

你們在這裡等候訊息,務必製造些動靜,讓五道將以為我仍在此處,多少可令他們投鼠忌器。”

“你一個人去嶺南?”

“我和那靈虛子也算是“老朋友”了。”

赤意郎君戴上頭盔,將一根火纓短槍拿在手中,道:“他雖有些際遇,道行也足,堪稱一時之選,但到底不是老宿轉劫之人。

我如今這築基三境,乃是一直在刻意壓制著。若非怕惹來太平山諸真鬥法,我早在鳴玉山枉死魔宮內便一舉突破到金丹四境了。”

“您有翼火劫念庇護,想必所煉之成盤金丹必不是凡品。”

王蟾肯定的說道。

“自然。”

獨巖上,赤意郎君身外焰光騰騰,令其肉身緩緩飛舉升空,赤意郎君看著巖下的諸人,說出他們最想聽到的話語。

“我等旁門左道亦能結出上品之丹,待我丹成之日,必與諸位同享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