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寶器交給江紅瓊,叮囑的道:“待會兒我去叫門,先好言勸告一番。若是不行,你見那怪飛來,用那金童兜寶之時,你便祭出我的寶器。”

“劉師弟,他可是還有陰珠一顆。”

江紅瓊提醒的道。

劉安拍了拍身上法衣,笑著說道:“此衣乃精晶燒絲而織成,何等光彩照在上面,都將化在其中,如此我才不懼那珠子。

更何況那陰珠之功,勝在未知性,如今我已知曉它,那心中更是不怕了。”

“那就祝師弟一舉功成。”

江紅瓊點了點頭,她這久不出山的師弟,沒她想象中的那般的不諳事理,不通鬥法,其面上雖有不顯,但心中已是將事情算了個七八。

這一種從容鎮定,她只在父親那等真人身上感受過。

只是如今劫難頻傳,再加上父親的壽元已是不多,他身上的那一份從容鎮定已是越來越少了。

“師弟還有顧慮?”

見劉安微有躊躇,江紅瓊好奇的問道。

“是!”

劉安坦然的承認,沒有遮掩自己的心思,說道:“現在唯一的顧慮,那便是這妖怪在金童那裡,究竟盜了幾件寶貝。”

“不能吧。”

江紅瓊從始至終沒考慮這一岔,道:“這兩件寶貝已是了不得,他又不是張霄元師兄,手裡還能攥著「玉竹寶弓」那等重寶不成。

就算是火墟洞的大師再如何溺愛於他,也不可能將「汙金瓶」放在他那裡吧!”

“就當我多想了。”

劉安揭了身上的靈飛甲馬符,落下於莊前。

他還未上前叫門,便見那一大片的浮霞上,探出個老大的蜈蚣頭,毒螯夾抖,觸角輕顫,目閃妖芒,好奇的盯著他。

“你又是哪個?”

千手兒的童音傳出,向劉安問話道。

莊前,劉安稽首說道:“貧道劉安,來自太平山上,此次奉了真人之命,特來拿你交差,還請靈蜈體諒一二。”

莊上的數畝浮霞上,千手兒將長身翻仰,一時間那霞上便似惡海泛波一般,那些個困在其中的陰兵們,被波浪推得遠遠的。

“你這道人,說話怪好聽的,那我去其它地方玩耍。”

“多謝靈蜈!”

劉安雙手一拱,先是謝了一聲,再道:“靈蜈可否將鐵餘子放了,好讓我對山上有個交代。我可保證,放了人後,你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師弟!”